冷墨霆说这话时，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宁芊芊莫名其妙，心里骂了句疯子，表面却淡淡回了他一句——“我不知道。”

快速扫了一眼程汉昀的履历，才知道对方这些年活得非常精彩。

不止在国内，在国外他也获得了不少荣誉，并被称为国内最有希望最有前途的青年画家。

“他这么牛逼啊！”

这句赞叹，宁芊芊不是说给冷墨霆听，而是发自内心的惊叹。

因为是曾经的好友，宁芊芊抱着不一样的心态走进展馆。

虽说，她已经不是温芊芊，她的人生轨迹和程汉昀也不会再有交集。

但曾经一起画画一起玩耍的好伙伴有了如此好的成绩，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这种心情，很快，就变了样。

而且，她也终于明白，冷墨霆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是为了那般。

这个画展，展览的作品，大大小小过百幅。

作品创作时间跨度比较大，从程汉昀十多岁，到现在，跨度十多年。

而这些十多年的创作，并没有按照时间排序。

于是，宁芊芊和冷墨霆，进门，就看见了程汉昀那一幅所谓成名作《画中画》。

宁芊芊整个人震在当场。

画中的人是她自己，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连画中的场景和时间，她都记得。

只是，从创作者的角度看过去，他当时应该是在她右手方向，可她并不记得，当时他曾那样长时间停在她旁边观察她。

“怎么样，程汉昀的成名作，是不是很美？让人很震撼，对吧？”

冷墨霆带了些嘲讽的言语在她耳边响起。宁芊芊敛起心头复杂的情绪，扭头对他笑了笑。

“确实是震撼，画里面的气质美女，应该就是你爱妻温芊芊吧？程汉昀和温芊芊，是好朋友？”

宁芊芊恨冷墨霆至今仍不肯放过她，逮着丁点机会就试探她，因而，嘴巴也毫不留情。

“还是说，他是温芊芊的前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