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唇角一弯，“阿褚放心，无面教现在有很多身份，许多凡俗宗门都是我们的势力，这些年我从未闲过，这次的万仙会我会让无面教麾下最强的宗门——白凤宗去的。”

“白凤宗，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这宗门可靠？小心出了什么差错，无面教内部都出了彦三这样的内奸，你就不怕宗门内也有？届时去万仙会自投罗网？”

哪怕听到祁渊的解释，她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整个白凤宗只有宗主一人是我们的人，她绝对可靠，此人你也认识，不过不知你现在是否还记得，她的名字是...”

祁渊说到这，走进褚灵身旁说出了三个字。

褚灵一瞬间走了神。

“我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没想到居然是她。”

白凤宗的宗主，倪白凤。

在褚灵还是玄尊时，倪白凤就是她的左膀右臂之一，亦是跟着她崛起于草莽之间的人。

她的谋士，她的军师，那个被教内人称为凤师之人。

世人只知凤师，不知倪白凤，因为她一直在后方出谋划策，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凤师曾与褚灵说无面教风头过盛，天玄功太过逆天，能动摇修仙界之格局，打破仙宫称霸北幽的地位。

她认为仙宫绝对会出手抑制无面教的发展，甚至有可能联手将无面教覆灭。

故而她便提出一个计划——万教归一。

散出无面教内不出名的天才去自立门户，暗中为他们提供资源，让这些宗门快速成长。

虽然这前期可能会让无面教自身的发展停滞很久。但好处是能让那些仙宫放松警惕，不再死命盯着无面教。

待那些散布出去的种子长成苍天大树，盘根错节时，便是无面教无敌于世间之日。

可惜这个计划最后被否决了，那时的褚灵心比天高，她觉得无面教与黑袍众已经够强了，并不畏惧这些仙宫。

放出教内天才等于断绝新生力量，为它们提供开宗立派的资源等于磨灭现有力量，这样自断两臂，与引颈受戮有何异？

仙宫那些伪君子就如鬣狗一般，你若是强大他们会忌惮，会在旁观望不敢出手，可一旦露出弱态，它们便会一拥而上，将你啃食殆尽。

也正是因为这个意见她与凤师产生了分歧，凤师自此退出黑袍众，与褚灵分道扬镳。

念至于此，褚灵苦笑一声。

“时间证明她才是对的，看来下次见面我得向她道个歉了。”

这时天色已晚，夕阳沉海，褚灵站了起来，举起桌上最后一壶酒一饮而尽。

“好了，你回教吧，我也该回去了，这些事情我都要回去好好想想。”

“那好，你在上清宫小心点，出了什么事情，记得捏碎玉牌。”

祈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便化为黑雾飘走。

褚灵也没有久待，她坐了一会，在桌上留下酒钱后，手捏剑诀，御剑飞回了上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