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说的时候眉眼含笑,带着浅淡的满足。
双腿交叠架在办公桌上,一晃一晃的,轻易的就可以让人看见他的喜悦。
季文与却没办法去分享他的喜悦。
因为他说算了。
凭什么算了,为什么要算了。
他父亲就这么白死了吗?
季文与喃喃:“造娃?”
“昂。”刑珏挑眉得意:“顾名思义就是生个孩子。”
季文与:“你和司瑶?”
“不然呢。”刑珏有点不高兴,傻逼玩意,不是他和司瑶,还能是谁和司瑶。
季文与:“司瑶压根就不能生,拿什么和你生孩子。”
刑珏愣住。
季文与冷笑:“你这是陷进温柔乡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吧。”
刑珏接到司瑶电话时是十一点,司瑶问他回来做饭吗?
刑珏本来是打算回去的,来公司不过是签几份文件。
可这会,平白的迈不动脚。
捏着司瑶真正的检查报告,手直哆嗦。
俩人做孕前检查的时候,刑珏本来想随便查查就算了。
司瑶执意全面查。
所以这个单子是最后出来。
司瑶哪都还好,唯有最重要的卵泡发育畸形,受孕艰难。
顾名思义,司瑶基本算是不孕了。
电话里司瑶:“听见我说话了吗?”
声音很好听,懒洋洋的,像是补了一觉刚睡醒。
刑珏喉咙滚动:“不了。”
“不回来做饭了?”
“恩。”
“行吧,那我挂了。”
司瑶以为刑珏会回来的,因为早上他把鱼拿出来处理了,还问她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这就不回来了吗?
司瑶久等不到对面说话,直接挂了。
起来随便下了包泡面吃了。
傍晚时刑珏回来了,和早上走前一样,却又有点说不出的不一样。
司瑶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做饭。
刑珏把鱼头剁了。
司瑶:“你剁鱼头干嘛?”
刑珏怔了下,鱼头已经丢进了垃圾桶。
最后没说什么,直接做。
晚上吃饭刑珏话少了很多。
司瑶:“你怎么了?”
“没怎么?”
司瑶抿唇:“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司瑶和刑珏的日子过得挺平静的,刑阿霓要结婚了,刑柯和林晓也结婚了,据说唐糖去了国外,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司瑶找不出他不高兴的缘由。
刑珏:“恩。”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没了,明显是不想说。
司瑶最后没问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刑珏抱着司瑶很紧:“瑶瑶。”
司瑶半睡半醒:“恩?”
“你是真的想给我生个孩子吗?”
司瑶恩了一声,挤进他怀里睡着了。
隔天司瑶起来去洗手间,发现洗手台上没有拆好的验孕棒。
怔松了瞬最后没说什么。
没试也没验。
出来的时候刑珏在阳台打电话。
司瑶凑上去听见了刑阿霓的声音。
刑珏低头亲她一口,淡淡的嗯了两声挂断电话。
“她找你干什么?”司瑶皱眉。
“嫁妆的事。”
司瑶之前忘了,这回想起来了,抿唇:“我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