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柯对林晓说了三次我们分手吧。

在林晓一边哭一边拒绝后，也没说任何重话。

这是第一次。

眉眼里冷冷冰冰的，看她的目光冷漠到发指。

说出口的话更是加上了‘滚’这个字眼。

明明从前是林晓更喜欢说这个字。

每次说，刑柯都会啧一声，说别说，这话听着很难听。

时间久了，林晓不说了。

可说的人变成了刑柯。

还是对着她说。

在外面顿足了很多好奇的目光，也许还有学生把耳朵竖在了门板上后冷冰冰的说的。

林晓的脸缓慢的扭曲了：“我姐从始至终就没有选择过你。”

刑柯唇线抿直。

林晓：“她和刑珏订婚了七年，分手后也是和白羽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选择过，哪怕是一次，哪怕是半次，也从来没选择过你！”

“这些不全是拜你所赐吗？”刑柯指尖夹着烟转身看她：“如果不是你算计着她和刑珏结婚。”

“刑柯！”林晓眼泪夺眶而出：“你不能这么自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不是你她怎么会和刑珏领证！”

“你在乎的到底是她没选择你，还是选择了刑珏！”

林晓尖叫完，一本书擦过脸颊，砸在她身后得墙壁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

徒留刑柯压抑不住的怒火，还有林晓急促的呼吸声。

林晓横起手臂擦掉往下掉的眼泪：“说白了，你就是个懦夫！”

说罢摔门而去。

刑柯深呼吸很久，还是压不住怒火，擡手将办公桌上的文件连同电脑扫落在地。

林晓的话刺痛了刑柯心里的伤疤。

他在乎的到底是司瑶没有选择他，还是选择了刑珏。

其实都有。

但司瑶选择了刑珏，还和他过的这么好，深深的刺痛了刑柯的心。

他感觉……司瑶好贱啊。

刑珏对她那样了，为什么她还是选他。

这么贱的人，为什么就是不选他。

还有……刑珏为什么转了性子对她这么好，让他永远都没了机会。

刑柯的手掌缓慢的横握成拳。

没有人比他再知道。

从前的司瑶有多喜欢刑珏。

刑柯对司瑶一见钟情。

他不是碰见喜欢不敢表白的类型。

只是不敢对司瑶表白。

因为和司瑶认识后，他创造出的每一个和司瑶见面的时间里。

司瑶眼里，心里，四处全是刑珏。

一杯奶茶，她会念叨着要买给阿珏尝尝。

明明是她在买工装，却路过每家男装店都要进去晃一圈。

因为想看，想给刑珏买衣服，诸如这种事，多到数不胜数。

八年前的那场家宴。

宾客发现司瑶和刑珏在他的房间里鬼混。

那是第一次，刑柯悔恨万分。

可后来，悔恨全成了可笑。

因为司瑶是故意的。

他的房间距离家宴大厅最近。

司瑶的眼底从来没装过他哪怕一秒，不管他对她多好，全是这样。

她的眼底全是刑珏。

即便是如今。

也是。

她的眼底全是刑珏。

只要刑珏和她好好的在一起，司瑶就会像沾上人类皮肤的水蛭一般，攀附于上，不狠狠的扇一巴掌，只会越攀附越深，绝没有自己主动下来的可能。

刑柯看了眼满地的狼藉，重新点了根烟。

手机进来电话。

是刑戴的。

刑柯看了片刻，接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