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的眼睛亮了，咬着唇要笑不笑的低头找书，一本本的，全是司瑶喜欢的人设。

司瑶看了一会：“你是想哄我开心吗？”

刑珏愣了下，捏着拿出来的三四本：“那你开心吗？”

司瑶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有点乱，还有点热，点头：“开心的。”

司瑶冲他笑了笑，漏出整齐的牙齿，还有弯起来的眉眼。

刑珏浅浅的长出了口气，擡手揉揉司瑶的脑袋：“去找书吧。”

俩人买了四十多本书。

刑珏还给司瑶买了个小臂高的玻璃罐子放在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棒棒糖。

有巧克力的，还有水果的。

刑珏说看书的时候吃，但不能多吃，一天三个，不然牙疼。

司瑶很多年没认真吃过糖了。

感觉很新鲜。

尤其是水果的，一种新起的小众牌子，水果的味道很浓郁。

司瑶有点上瘾了。

下午趁刑珏在忙，吃了十几根棒棒糖，把小棍咬掉，装模作样嘴里什么都没有，其实咬着使劲的在嗦。

对棒棒糖的喜好远远超过了言情小说。

晚上刑珏喊睡觉。

司瑶麻利的放下书，刷牙洗完澡出来，趁刑珏不注意，揣了几根棒棒糖藏在兜里。

趁着刑珏去洗澡。

撕开一根叼嘴里，小腿晃荡晃荡，很快乐。

看刑珏快出来了。

麻利的咬碎，漱了口，滚到另外一边睡。

深夜的时候不行了。

滚来滚去，呜咽着喊疼。

刑珏按开灯皱眉：“哪疼。”

司瑶扁嘴：“牙疼。”

从前俩人一起住的时候，吃饭简单，零食很少。

后来去了刑家，大户人家有营养师。

厨房按照营养师给的单子做饭，讲究的是养生、健康、营养。

后来司瑶做饭就慢慢的被拐到了那个方向。

远离了辣椒和孜然，以其一切刺激性的食物。

乍一不停的吃糖。

智齿萌芽时没遭过的罪，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

倒不至于肿脸，但火烧火燎的很难受。

从前司瑶很能忍，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忍不住。

唧唧歪歪的冲刑珏喊疼。

刑珏开手电筒照她的牙，智齿边缘翘起，肿了一大片。

刑珏凝眉：“发炎了。”

司瑶：“疼。”

“等着。”

刑珏下床给她翻消炎药。

再回去的时候司瑶已经睡着了，抱着杯子横刀阔马，不像从前蜷缩在一起，有点放松的味道。

刑珏蹲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捏了捏她的脸，翘唇笑了。

隔天起来司瑶的牙还是不舒服。

吃了消炎药，刑珏朝棉花上倒白酒让她咬着。

司瑶咬着。

在家里转来转去，转到了玻璃瓶子面前。

左右看了眼，掀开盖子，手肘往下，摸索出一个葡萄味的棒棒糖。

揭开准备咬的时候，棒棒糖被抽走了。

司瑶吓了一跳，背手站定，眨眼看刑珏。

刑珏转动手里的棒棒糖：“昨天吃了几个？”

智齿发炎有因果。

要么熬夜上火，要么吃辣椒吃糖过量。

刑珏早起转了好几圈，看见空了一小半的棒棒糖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