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顿在原地。

刑珏掐了掐掌心，接着指责：“我现在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利用我没完，还要一脚把我踢开，我何至于做到现在这一步，说白了，唐糖也好，刑阿霓也罢，老爷子也行，打包算算，全部都是因为你。”

“你初中时威胁那些孩子和你一起犯浑也是因为我吗？”司瑶扒了扒长发，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

很快，未掉完的眼泪盈满了眼眶，透过这些泪花看向对面的刑珏。

刑珏变形了。

高挑的身子弯弯曲曲，白净的脸皮扭曲成一团，奇奇怪怪的渗人。

刑珏今年二十六了。

回顾初中，是十三年前了。

十三年，是那群孩子的半生。

可刑珏对他们做的，他们却迟迟忘不掉，已经惊愕到了骨髓里。

虽然那女孩说的简略，可只是眼睛眨眨，司瑶就能想出刑珏将人踹翻在地，随后玩笑似的蹲在他们面前威胁的那些话。

刑珏要卖他做出来的程序，但是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成年人压价很正常。

刑珏可以不忿，可以不卖。

但不该胁迫那些孩子仙人跳一个成年人。

他们才多大。

刑珏又才多大。

司瑶听见后，有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沉默。

翻来覆去的在脑中复原那会的刑珏。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刑珏是什么样。

很小的时候，眼睛水汪汪的，像个小鹿似的盯着人。

司瑶最初很烦他，因为走哪跟哪，大眼睛里全是依赖和信赖。

但是始于强弱心理，司瑶直接将小小的刑珏归类于弱势群体，是需要自己保护的那一丛。

再加上那会的刑珏真的很乖。

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句‘姐姐’，时间久点了，司瑶就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了。

弟弟有时候很凶，很冷淡，很不耐烦。

但偶尔会甜蜜蜜的喊‘姐姐’。

很娇弱。

司瑶便认为他是好的，是弱的，是可怜的，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可原来不是。

刑珏的坏是与生俱来的。

他这个人，从生下来就是个坏批。

司瑶朝前一步，手掌擡起，蓦地，狠狠的攥住了刑珏的衣襟往自己身边拉，脸颊凑近，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初中威胁那些小孩，也是因为我吗？”

司瑶不信他能有脸开口说还是因为她。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刑珏蓦地咧嘴笑了笑，漏出粉色健康的牙花和白净的牙齿，一字一句，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寒光：“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上大学了要住校，我何至于这么急着挣钱在外面租房子住。”

司瑶愣住。

刑珏顺着司瑶的力道朝司瑶脸边凑。

唇齿靠近司瑶白嫩的耳畔，悠悠的吐出口气，声音很低，带着不容忽视的坏：“就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

说罢启唇，磨了磨司瑶的耳垂。

司瑶哆嗦了下。

不是因为耳垂的疼，是因为冷。

半响后松开攥着刑珏衣服的手，朝后退了一步。

却没退全，刑珏跟着朝前。

手掌复上她的腰，随后指尖微挑，钻进了衣服里面。

司瑶的皮肤略凉，刑珏的手掌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