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手微僵,搓了搓笑笑:“还行。”
“不行就说话,我找人帮你。”
司瑶直接回绝:“我可以。”
……
司瑶找人连夜将温穗和刑珏在出租房的行李全数搬去了这个院子的最偏远房间,安排了两个嘴严的佣人伺候,心口悬起的大石才堪堪落下。
夜半时,司瑶睡的不踏实。
隐约梦见了从前在矿山那半年。
冷汗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额头,半梦半醒时看着床边站立的黑影,嘴巴开合半响,名字吐出来的前一秒清醒了,坐起身,拭去额角的冷汗:“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内院,是她的房间。
刑珏和温穗的在最偏僻的西北角,从那过来要经过佣人间和厨房。
司瑶按亮手机想看时间推断刑珏来这趟有没有碰见什么人,随后,刚亮起的手机被轻飘飘的抽走了。
司瑶这些天没好好吃饭,有些没精神,手机被抽走,都绵软的没力气去拿回来。
刑珏捏着司瑶的手机在床边坐下。
屋内昏暗,只余刑珏的脸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中忽明忽暗。
刑珏在看司瑶的手机。
司瑶手机最近的消息全是星耀的,密密麻麻,多到数不胜数,无所谓刑珏看不看见,倚着床头沉默的随便他翻。
手机滑动半响,随后被按灭。
昏暗中刑珏转过头轻笑一声:“手握刑家生杀大权的感觉如何?”
“不如何。”司瑶声音带了些疲倦的哑,还有刚醒的软:“刑珏,吃和住我给你们解决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别再胡来了。”
昏暗中对视的感觉并不太好,尤其是刑珏眼底又带着点滴欲气。
司瑶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子扯到了下巴,只剩一张他看了二十一年,看到相看两生厌的脸。
司瑶还记得他之前的嘴脸,自己递过去的避孕的被丢回来、无视。
这便代表着自己这身子他已经厌恶了,现在这是要闹哪样?
司瑶费解:“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大概。”刑珏说罢擡脚上了床。
司瑶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床罩,在刑珏凑近时彻底冷下了脸:“滚出去!”
刑珏动作未停,朝前按住她的肩膀:“你虽无能,却聪明,这回应该看明白了吧。”
“看明白什么?”
“我不想娶那个愚蠢的小东西。”
司瑶微怔,他不想娶温穗,那是想干什么?
“你想气刑阿霓?”司瑶不敢置信却又无法不信。
这种幼稚任性的行为放在别人那是匪夷所思,可放在刑珏这却不是。
刑珏和刑阿霓分分合合了整整七年。
刑阿霓没少撩拨外面的男人气刑珏。
刑珏亦然。
而今……又是吗?
司瑶气的胸膛急速起伏,下一秒,被刑珏一句话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