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向阿姆小声的又重复一遍。
只是瞬间。
司瑶眼睛亮了,像是整个人活了过来。
顾不得分寸,小步朝外跑,到外面顶着雨开始飞奔。
打开大门瞧见温穗的那一秒,热泪盈眶。
温穗打着伞,穿着寒酸,小声的喊:“姐姐。”
司瑶朝前一步:“我会保护你的,穗穗你别怕,我一定一定会保护你的。”
温穗点头。
司瑶撑着伞,搀着她朝里院走,将人安顿好后,去了男宾,把温穗怀孕的事告知了刑老爷子。
司瑶不管阿霓昨天找老爷子说了什么,也不管刑珏知道什么,会不会认。
只能奋力博这么一次。
因为这是这么多年了,刑珏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特殊。
毕竟还有万一。
万一……成了呢?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司瑶也想试试,试试看把刑阿霓最想要的东西抢走。
对上爷爷有些寒凉的眼神,心脏跟着有些凉,不服输的再重复一遍:“爷爷,温穗怀孕了。”
男宾因为司瑶的话,氛围直接降到了冰点。
司瑶喉咙滚动:“您先吃。”
“还吃什么吃!”老爷子骤然摔了筷子。
司瑶指尖掐入掌心,垂头站着。
男宾和女宾在原地待着。
刑珏和刑老爷子起身,司瑶对上刑柯担忧的脸,眨眨眼示意他别担心。
转身想跟着俩人去时,看到了谭菲笑眯眯打量她的表情。
这压根不是她会有的表情,司瑶掐了掐掌心,冲她礼貌的笑笑,急匆匆的去找人。
到里院很远就听到了砸东西的响动,还有老爷子的呵斥怒骂。
司瑶在门口站定,竖着耳朵听里面传出的模糊不清声音。
随后看见撑着伞轻快走近的刑阿霓,心脏彻底掉了个彻底。
刑阿霓走到司瑶两米之外笑眯眯道:“司瑶姐姐,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司瑶面不改色:“哦。”
“梦见里头那个小贱蹄子不敢来了。”刑阿霓说完丢掉伞,在淅淅沥沥的雨里转了个圈,欢快的说:“最开始以为你怀孕了呢,可把我恶心坏了,谁知道检查单上写的是从来没来医院检测过的温穗,瑶瑶姐,你可真的好大的胆子,敢在刑家子嗣上动手脚。”
司瑶:“喝酒了吧,胡话说的真顺。”
“是不是胡话谁知道呢。”刑阿霓说完朝前,背对着司瑶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袖子上的水珠。
司瑶悄无声息的蹲下拎起早就看见的一块板砖。
捏紧朝着刑阿霓近了一步。
注定了要被扔去海外矿山,不如,将你拍成傻子,反正结局半分不变。
近在咫尺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司瑶将板砖背后。
刑珏嘴里叼了根烟,“你俩进来。”
说着看向司瑶背后的手,轻笑一声带了些意味不明。
刑阿霓先进,司瑶光明正大的将板砖丢了,拍拍手跟着。
错身经过刑珏身边时,脑袋被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