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孙副部长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再说了，这速度练出来，你俩不吃亏。”
033过年值班
033过年值班
不能吃亏的许诺只好也上去跑一圈儿，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跑的最快了，但是也没有达到飞人的速度，还是被电了，跟张扬一样，哆嗦着下了跑道：“孙副部长，咱们部门真的不是草菅人命吗？”
这么被电下去，很容易出事情的。
“放心，人命在咱们部门里头不值钱，没人会要。”孙副部长的话，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俩人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了都。
就这样从秋天进入了冬天，好不容易，俩人终于跑出来个模样了，在被电了快三个月的时候，俩人终于能跑出去不被电了，为此，张扬付出了五斤肉的代价，他瘦了五斤！
但是孙副部长又有了新的要求：“直着跑算是合格了，但是你们要学着转弯。”
他给这俩人弄了个七拐八弯的跑道：“上去跑吧。”
许诺看了看跑道：“孙副部长啊，这还带拐弯的，我们俩……还要被电？”
“你说呢？”孙副部长白了他一眼：“别墨迹了，快点上吧，我相信你俩！”
张扬哭丧着脸：“我不相信自己。”
“你看看，你都瘦了，以后出门找个女朋友，不在话下。”孙副部长鼓励他：“冲吧，小胖子！”
“我恨你！”张扬流着泪冲了出去。
许诺也对孙副部长来了一句：“我也恨你。”
然后他也冲了出去，然后俩人不出意外的又品尝到了被电的滋味，简直爽歪歪。
俩人相互扶持着，哆哆嗦嗦的走了回来：“孙副部长……。”
“乖，一会儿去食堂，多吃点。”孙副部长一点都不心疼他们俩。
“不是，孙副部长，咱们部门里，我咋没见过几个女的呢？”张扬对自己找女朋友的事情很上心。
但是他跟许诺在部里头也算是待了大半年了，发现了一个秘密，这部门里头的人见得少，其中女的更少，而且都是姜美丽那样的中年妇女，要么是中老年妇女，年轻的一个都没有。
更因为这些女人的工作，一般都是后勤人员，文职人员。
正儿八经外出办事的都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
阳盛阴衰的厉害，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去找女朋友啊？
“你懂什么？”孙副部长翻了个白眼儿：“有本事，你去追外头的女孩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在这里能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外头的女孩子那么多，何必非得在自己部门里头找？”
“我俩这一天天的，出门的次数都有限，哪儿有机会遇到好女孩纸啊？”张扬抱怨的道：“来了这里大半年，就出去过三次，说是在京中工作，连京中都没有逛过。”
“你要是能转正，别说逛京都，就是去逛全天下都没问题。”孙副部长撇嘴：“我为了你们俩，也好久没做啥正经事了。”
“我们俩不正经啊？”许诺哭笑不得：“孙副部长你这么说可就让我俩伤心了啊。”
“我管你伤心不伤心。”孙副部长是个嘴硬的家伙：“好了，别贫嘴了，记住了，要想跑得快，就得勤锻炼，还要反应快，不然迟早药丸儿！”
俩人点头，异口同声的道：“可不是么，整天过电，我俩都当电疗了。”
三个人贫嘴了一下，但是日子还得过，这会儿已经是冬天了，虽然上班的地方暖气十分充足，但是俩人还是穿的厚厚的，毕竟时不时地出门走一下，外头冷得很。
而且俩人还时不时地要去医院太平间过夜。
从最早的担惊受怕，到后来的坦然自若。
等到他们俩能睡着了之后，老大爷才跟他们俩偷偷的说，这太平间里头根本没东西，不过是因为要有这么一个地方，医院才设置了这么一个太平间，里头最早只放过几个医学用解刨尸体，后来就没再放了。
但是即便知道了没有什么尸体，俩人也不怕了。
在春节来临之际，许诺跟张扬惦记着回家的事情。
俩人在一次训练之后，跟孙副部长提了此事：“回家过年？你俩新来的，过年要值班。”
俩人不太乐意，尤其是许诺：“可我们俩还没转正呢。”
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们俩还不算是这里的正式职工，凭啥不能回家过年啊？
“转正不转正的，你俩都要值班。”孙副部长很霸道：“今年值班早就定了，包括你俩在内。”
“啊？”都没人通知他们俩。
“啊什么啊？每年都是如此，新人就负责值班，要是明年来了新人，你们俩不用值班了，要是没有，你俩还算新人，还得值班。”孙副部长告诉他们：“这是特殊案件综合部的传统，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许诺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哪儿知道？”孙副部长的回答，让许诺有喷他一脸盐汽水的冲动：“不知道？”
“不知道。”孙副部长摇了摇头：“多少年的传统，我上哪儿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
“不是，咱们部门成立多少年了？”张扬摸着脑袋：“也没个企业文化什么的呢？”
“咱们这儿不需要那个。”孙副部长却道：“要说起企业文化，估计没地方能跟咱们这块比了。”
俩人不明所以。
孙副部长趁机跟他们俩聊了一下特殊案件综合部的“历史”。
“部门还有历史啊？”张扬觉得无非是如何成立的，如何发展的之类。
结果孙副部长找个了地方坐着，让俩人也坐下休息：“在以前啊……？”
“多久之前啊？”张扬讨厌的打断了孙副部长的讲古。
“多久之前？大概是在有封建王朝之前吧？”孙副部长也不太确定的样子：“我只知道，部门在封建时代，叫司天监。”
“我只听说过钦天监。”许诺的历史学得不错。
张扬那边已经用手机查了起来：“哦哦，我看到了，司天监，是官署名，职能为掌管观察天文，并推算历法，元初掌天文历象的中央机构。后为天文学校。金代设司天台，隶秘书监，掌天文历数风云气象，兼教授生员。设提点、监、少监、判官、教授、司天管勾等。辖天文、算历、三式、测验、漏刻诸科。元初因金制，立司天台，隶秘书监。也没什么厉害的嘛！而且这俩是一个部门吧？在古代的时候，朝代更叠，不同的朝代，叫不同的名字。”
“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名字，但司天监却一直屹立不倒。”孙副部长却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们部门从古代延续至今，封建王朝都倒了，我们这部门还屹立不倒呢。”
“哦哦。”俩人点头，原来他们的单位，来头这么大。
“你们不要觉得单位待遇好，这是应该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孙副部长道：“咱们这个特殊案件综合部啊，前朝就有了，只是名字不同而已，但是说起历史，无人能及。最初只是几个人，不过手艺传承没有断绝，可是到了近代，民国的时候，朝廷没了，咱们这个地方，也就改成了特殊案件办，后来又改成了特别案件处，你们知道的，那个时候乱的很，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咱们这个部门才定下来，虽然我们的工作危险又刺激，不能对外人道，但是我们也守护了这个国家的安定与繁荣。”
他说的这么高大上，惹得俩人对工作内容更好奇了。
知道自己部门是从古代演化而来，跟现代的任何一个部门其实都不一样，俩人倒是有些自豪，不过该训练的还不能减少。
只是在小年之前，他们俩被安排了值班。
回不去家里头，只好跟家里说一声了。
“虽然回不去家里过年，但是你们俩可以有奖金。”姜美丽将两个大大的红包塞给俩人：“新年快乐。”
红包里头竟然是崭崭新的一打粉红票票，一共一万块。
“谢谢。”俩人乖乖道谢。
然后张扬仗着自己长得可爱，有妈妈缘，就跟姜美丽撒娇：“美丽姐姐，我们值班都要做什么呢？我们俩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值班啊，他们俩连正式员工都不是呢。
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事情，他们俩就得抓瞎。
“这个简单，今年一起值班的还有郝大川，你们俩跟着他就行了。”姜美丽也没说工作内容：“其实咱们这里值班的还挺简单，就是关了大门，吃喝拉撒睡而已，既不用你们放鞭炮，也不用你们放烟花，大门都是自动的，还有二十四小时监控，一线人员不放假，他们来来去去都是很自由的，而且过年这段时间，他们八成也不会回来，放心吧，咱们是腊月二十八放假，腊月初四就上班了。”
有个熟人带着值班，俩人心里有了点底气。
过了小年儿，俩人发现食堂吃饭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等到二十八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没人了，但是郝大川还在。
“我带着你们俩也行，放心吧，咱们算不上正式编制，有事情自然有人解决，咱们只需要看好家就行了。”郝大川一脸的轻松样子：“而且咱们还有奖金可以拿。”
“大川哥，你不是第一次值班吧？”张扬乐了：“一听就是很有经验。”
“当然，我都值班好几年了。”郝大川告诉他们：“跟你们说，这逢年过节值班是个好活儿，有奖金拿还清闲。”
“清闲是清闲了。”许诺看了看食堂四周：“这里连老金师傅都回去过年了，我们怎么办？”
穿这方面，许诺不怕，他甚至不用洗衣机，也会自己洗衣服。
但是吃就不行了，他最多会煮个方便面，炒个鸡蛋什么的。
张扬就更不行了，他还不如许诺呢。
大过年的吃泡面，有点惨啊！
“放心吧，老金会给我们准备好吃的，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热一下就能吃了，饺子有现成的冻饺子，到时候下锅煮熟了就能吃。”郝大川不愧是过年值班好几次的人：“饿不到咱们的，我会煮饺子。”
俩人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不饿肚子，能吃饱，就行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等大家都放假离开了之后，第一顿饭，俩人还是有些忐忑的，一直到郝大川带着俩人去了食堂。
食堂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郝大川带他们俩去了后厨，后厨一大堆的青菜，足够他们吃到大家伙儿上班了。
分门别类的放着，都是很新鲜的；冰箱冰柜里也满满当当。
各种海鲜、肉类、蔬菜都应有尽有。
郝大川给他们俩做的第一顿饭，可简单了。
热了一个熏酱拼盘，煮了一锅面条，卤子是现成的，热一下就行了。
然后是现成的凉拌菜，只需要倒入准备好的料汁儿，就能吃个凉拌菜了。
“是够简单的，只要不是厨房杀手，都能做出来点东西。”许诺吃了一口菜：“一尝就知道是金大厨的手艺。”
“这每年除夕值班的伙食，都是他精心准备的。”郝大川道：“而且还能吃到他秘制的各种美味。”
“不能回家过年，有一些美食安慰一下也好。”许诺乐了：“来，我们一起过年，干杯！”
他举起的是一罐含有酒精的饮料，很少的酒精含量，他们这里其实有各色各样的酒，但是他们几个没有一个拿酒喝的，都选了这款饮料，勉强算是酒了。
“一个饮料还干杯什么。”张扬突然贼眉鼠眼的跟他们俩叽咕：“我刚才去酒窖看了看，收藏好丰富啊！”
郝大川做饭那会儿，他们俩就在后头转了一圈儿，许诺看的是各种吃食和冻货，张扬则是找了个好地方，他摸到了酒窖。
进去之后半天才出来，一脸的惊叹表情。
“丰富吧？”郝大川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我都喝腻了，还是喝饮料吧，那些酒太好，我这普通的胃装不了那么好的酒。”
“多好的酒啊？”许诺好奇的看向了张扬。
“有82年的拉菲！”张扬告诉许诺：“外头好多人都想喝，喝不上呢。”
“82年的拉菲算什么？”许诺没好气的道：“有本事，你给我找来一瓶82年的健力宝啊？”
“你可拉倒吧！”张扬一翻白眼：“82年的健力宝，你也不怕喝了拉肚子。”
034转正考核
034转正考核
“82年的健力宝算什么？”郝大川嗤笑一声：“告诉你们，酒窖里最好的酒，是开国的时候，一千瓶的国宴用酒。”
“49年的？”张扬瞪大了眼睛：“我听说过这个酒，国宴用酒里，五星茅台之中的熊猫酒。”
“已经喝了五百瓶，还有五百瓶。”郝大川道：“老金看得很严，将这些酒锁在了保险柜里头，就他有钥匙。”
“我的天哪！”张扬捂住了嘴巴：“我要是能给我老爸整回去一瓶，他非得乐晕过去不可。”
这种熊猫酒，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
能有这种酒，肯定舍不得喝，而且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少做梦了，那酒一滴谁喝了都有记载，何况是一瓶，你这小子，鼠目寸光了吧？82年的拉菲，酒窖里头还有三千多瓶，而熊猫酒就只有五百瓶，恐怕不到五百瓶。”郝大川吧嗒嘴：“不过这都是小意思。”
“这还是小意思？”俩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还有……。”郝大川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就改口了：“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吃过了饭，晚上没什么事情，咱们三个可以玩个斗地主之类的，反正这看大门么，这个点也没人来咱们这块。”
“晚上回寝室住么？”许诺问他：“还是在楼下的门市房那里住。”
“在门市房那里住，放心，那里跟寝室没什么区别。”郝大川道：“值班也得有个值班的样子。”
“哦。”俩人点点头。
其实他们门口的门房，就是一个很大的独立门市，是个超市，只不过是对内营业而已。
他们三个在超市里头有吃有喝不说，还有零食跟饮料，三个人凑在一起斗地主，玩牌消遣时间。
还真如同郝大川所说，这会儿都过年去了，没人来单位。
京中为了降低火灾隐患，有集中燃放点，还不让多放，而他们部门不允许放，故而也没有人买鞭炮和烟花回来。
索性门口有两个爆竹造型的音响，放一下，就当过年了。
年夜饭他们三个吃的，倒是真不凑合，整整十二道菜，鸡鸭鱼肉什么都有，甚至张扬还跑去对岸的综合市场，抢购了一批活海鲜。
回来之后，只需要清蒸，沾着一点辣根就很好吃了。
三个人过年也挺有意思的，只是许诺头一次在外面过年，跟家里人一直视频，视频的手机都没电了才罢休。
张扬倒是挺乐呵：“我头一次在外面过年，还挺新鲜。”
他也跟家里人视频了，不过没多久就断了，家里人过年也忙，但是给他打了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