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胜利确实痛快,证明了咱们的实力,也狠狠打了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的脸。
但同时,它也让咱们变成了体系里的异类,被一堵无形的墙给隔开了。
"老大,那咱们现在算什么?"王胖子问。
我想了想:"咱们不再是'被流放的罪犯',但也不是'受欢迎的英雄',咱们是'不可招惹的猛兽'。"
"猛兽?"
"对,他们敬畏咱们的能力,但同时也害怕咱们的不可控。''
''就像动物园里的老虎,游客会夸它威武,但绝对不会想跟它交朋友。"
食堂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但咱们周围的空白地带依然存在。
几个新来的同事端着饭盒走过来,看到咱们后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转向别处。
"这就是代价?"花蕊若有所思地问。
"不。"我纠正她,"在任何固化的体系里,真正的赢家注定是孤独的。"
我夹了口菜,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感觉完全不同了。
这种孤立,这种疏远,这种无声的恐惧,比任何冷嘲热讽都更让人心寒。
因为它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无论咱们多成功,多优秀,在这个体系里,咱们永远是外人。
下午回到办公室,周处长终于出现了。
从前天那个"惊喜"之后,他就没露过面,听说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现在脸色还是发白,走路都有点飘。
"林...林同志。"他走到我跟前,声音有些发颤。
"上面让我转达,对你们这次的工作很满意。"
我抬头看他:"谢谢。"
"嗯,很好,继续努力。"他匆匆说完就走开了,多待一秒都不敢。
王胖子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这孙子现在见咱们跟见鬼似的。"
"正常。"我继续敲键盘,"换你收到这么个'礼物',也得有心理阴影。"
"那倒是。"王胖子笑了,但笑容里没多少得意,更多的是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里的人陆续离开。
以前他们总是三三两两聊着天走,今天却都安安静静,生怕弄出动静会惊扰到咱们。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走出办公楼时,我回头看了眼那些亮着灯的窗户。
我知道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加班,也知道他们今晚的话题很可能还是咱们。
但那又怎样呢?
咱们已经证明了自己,也得到了应有的"认可"。
至于这种认可带来的孤立和疏远,那是体系的问题,不是咱们的问题。
夜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
我把衣领立起来,跟兄弟们一起走向地铁站。
身后的办公楼在夜色中显得冷清陌生,就像咱们现在的处境。
胜利的滋味,原来这么苦涩。
但我不后悔。
至少在这个冰冷的体系里,我们还保持着自己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