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河入海口的清晨,湿热的海风裹挟着雨林特有的腐殖土气息,扑在黄三炮团队的脸上。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印着“国际人道救援”字样的白色货轮静静停泊,船舷两侧悬挂着褪色的红十字旗,甲板上隐约可见几十名穿着破旧衣物的“难民”,正低头蜷缩着——这正是伪装成救援船的走私货轮,红豆杉种子就藏在船底的“基因冷藏舱”里,而“难民”中,混杂着一半走私集团的武装分子。
“船舷边那个戴羽毛头饰的男人,是瓦拉尼族雨林向导卡奥,”南美警方联络官迭戈指着望远镜里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片卷成筒状的雨林阔叶,腰间挂着一串贝壳制成的声讯哨,“他是雨林里的‘声纹猎人’,传下了瓦拉尼族的‘声纹呼吸辨敌术’——能通过人的呼吸频率和说话声的震颤,分辨出紧张的武装分子和真正的难民:难民的呼吸是‘浅而快’,说话带颤音;武装分子的呼吸是‘深而稳’,说话刻意压低声调。去年,他就是用这个方法,在雨林里找出了伪装成土着的非法伐木者。”
卡奥将阔叶筒贴在耳边,闭上眼睛仔细倾听,片刻后指向甲板左侧:“你们看,那五个‘难民’,呼吸频率只有12次/分钟,说话时喉结震动幅度比其他人小30%,肯定是武装分子伪装的——我族的老人说,‘心不虚则声不颤’,再像的伪装,也藏不住紧张时的呼吸破绽。”他又拿起贝壳哨,吹出一串“三短两长”的哨音,甲板上几个真正的难民听到后,悄悄抬起头,对着货轮下方比出“求救”的手势——这是瓦拉尼族与雨林周边难民约定的紧急暗号。
国际难民权益专员索菲亚,手里拿着一本《难民保护公约》,眉头紧锁:“根据公约,即使船上有走私分子,也必须优先保障难民的生命安全。我们不能直接强攻,否则武装分子很可能伤害难民;需要先通过‘人道谈判’,让他们释放部分难民,再趁机登船。”她又拿出一个便携式“情绪安抚器”,“这是专门用于难民救援的设备,能发出类似雨林流水的白噪音,缓解难民的紧张情绪——去年叙利亚难民救援行动中,这个设备帮助50多个孩子平静下来。”
本源珠悬在货轮上空,光芒中浮现出令人揪心的画面:货轮底层的“基因冷藏舱”里,几百个透明的种子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上都贴着“南美种植基地专用”的标签,冷藏舱的控制面板上,红色的自毁倒计时显示“03:58:47”,旁边的屏幕上写着“检测到警方靠近5公里内,自动启动销毁程序”;货轮的驾驶室里,走私集团头目罗德里格斯正对着对讲机咆哮:“告诉警方,再靠近一步,我就先扔一个难民下海!等到达南美种植园,这些难民还能当种植工人,不能现在就毁了!”;甲板下方的储物间里,几个武装分子正将冲锋枪藏在救援物资箱里,旁边的水桶里,泡着几包“镇静剂粉末”——准备混在难民的食物里,防止他们反抗。
“他们想把难民当种植工人,还准备用镇静剂控制!”黄三炮指着光芒中的水桶,“卡奥,您能通过声讯哨,联系上甲板上的难民,让他们配合我们吗?索菲亚,如何通过谈判,为登船争取时间?顾薇,冷藏舱的自毁程序能破解吗?”卡奥立刻点头:“我可以用‘雨林声讯密码’——不同的哨音代表不同指令,比如‘一长三短’是‘准备行动’,‘四短一长’是‘指认武装分子’;难民里有几个是瓦拉尼族的远亲,肯定能听懂。”
索菲亚则整理了一下谈判文件:“我会以‘国际难民署代表’的身份,登上货轮谈判,要求他们先释放老弱病残的难民,同时提出‘提供额外救援物资’,为登船的队员争取机会;顾薇,你和林辰可以藏在救援物资车里,趁机进入货轮,寻找冷藏舱。”
顾薇拿出电子破解设备:“自毁程序是‘双重触发’——既靠距离检测,也靠手动遥控。我们需要先切断冷藏舱的信号线路,再用‘低温干扰法’——冷藏舱的温度是-20℃,低温会延缓电子元件的反应速度,能为破解争取15分钟;但需要找到线路接口,这就需要卡奥的帮助,他熟悉货轮的结构(之前帮渔民修过类似货轮)。”
众人分成四组行动:第一组由黄三炮、卡奥和莱拉组成,藏在救援物资车里,随索菲亚登船,卡奥负责用声讯哨联系难民,莱拉负责保护索菲亚安全,黄三炮伺机寻找冷藏舱位置;第二组由顾薇、林辰和哈桑组成,一旦登船,立刻跟随卡奥前往冷藏舱,切断信号线路并破解自毁程序;第三组由索菲亚、迭戈和埃米尔组成,索菲亚负责谈判,迭戈带领南美警方在货轮周围待命,埃米尔准备救援物资,一旦难民被释放,立刻提供医疗救助;第四组由孙子、阿吉和韦老根组成,在货轮附近的小船上设置“声讯监听点”,用卡奥提供的声纹设备,监听货轮内部的对话,韦老根还准备了“防蚊药膏”——用雨林的薄荷和艾草制成,涂抹在身上能防止被蚊虫叮咬,阿吉刚涂完就不小心蹭在了脸上,活像个“绿脸小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第一组随着救援物资车登上货轮时,罗德里格斯正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警惕地盯着每一个人。“索菲亚专员,”罗德里格斯皮笑肉不笑,“救援物资可以留下,但你们不能在船上久待,否则……”他故意指了指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难民,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索菲亚强压怒火,拿出救援文件:“根据公约,我们有权检查船上的难民生活条件,这是额外的食品和药品,需要亲自分发给难民。”趁罗德里格斯翻看文件的间隙,卡奥悄悄吹响贝壳哨,发出“一长三短”的指令。甲板上的难民立刻骚动起来,几个瓦拉尼族的远亲,悄悄用手指向隐藏武装分子的位置——这一切都被黄三炮用微型相机拍了下来。
第二组的顾薇和林辰,假装搬运物资,跟着卡奥来到货轮底层。卡奥指着一个隐蔽的铁门:“冷藏舱就在里面,线路接口藏在门旁边的木板后——我去年帮渔民修船时,见过这种结构。”哈桑用撬棍撬开木板,果然露出几根彩色的线路,顾薇立刻用剪线钳剪断红色的信号线路,冷藏舱控制面板上的倒计时,瞬间从“03:40:12”变成了“03:40:08”——速度明显变慢了。
“低温干扰起效了!”顾薇兴奋地说,林辰立刻连接破解设备,屏幕上开始滚动加密代码,“需要10分钟破解,哈桑,你守住门口,防止有人进来。”
就在这时,甲板上突然传来枪声——一个武装分子发现了难民的小动作,想开枪恐吓,莱拉立刻冲过去,一脚踹飞他手里的手枪,黄三炮则趁机大喊:“警方已经包围了货轮!放下武器,释放难民,否则你们没有任何机会!”
罗德里格斯见大势已去,想冲进底层启动冷藏舱的手动自毁按钮,却被阿吉拦住——阿吉刚从小船爬上货轮,正好撞见罗德里格斯,他赶紧举起手里的防蚊药膏,朝罗德里格斯脸上扔去,绿色的药膏糊了罗德里格斯一脸,他瞬间睁不开眼睛,被随后赶来的迭戈用手铐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