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海的冰原上,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刮过脸颊。黄三炮的救援直升机悬停在半空,机身在气流中微微晃动,下方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秘密工厂被一道高二十米、厚五米的冰墙环绕,冰墙表面嵌着密密麻麻的金属探头,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喷射口,淡绿色的毒雾正从喷射口缓缓溢出,在冰墙周围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冰墙顶部的高压电网闪着蓝色电弧,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吞噬靠近的生命。
“这是‘低温防御矩阵’,”国际刑警爆破专家马库斯指着冰墙,他穿着防爆防寒服,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雷达扫描仪,“金属探头是红外和压力传感器,只要检测到活体靠近,就会触发高压电网和毒雾喷射;冰墙内部还埋着震动感应炸弹,强行爆破会引发连锁爆炸,毒剂会瞬间扩散到方圆十公里。”
直升机刚降落在安全区域,一个穿着厚重兽皮大衣的老人就拄着冰杖走来,他是伊格的爷爷老伊格,因纽特部落的冰雕匠人,手里提着一个用海豹皮制成的油壶,壶身上刻着古老的冰原图腾:“我是来帮你们破墙的。这是‘冰脂导热融解法’,用海豹油混合冰藻汁液,涂在冰墙的薄弱处,能在零下40度定向融化冰层——我们因纽特人雕冰屋、取冰芯,靠的都是这个法子,1953年冰灾时,我父亲就是用它,融开了封死部落的冰墙。”
老伊格打开油壶,一股浓郁的油脂香气扑面而来,他用手指蘸了点淡黄色的液体,涂抹在旁边的冰块上:“你们看,海豹油的导热性是普通油脂的三倍,冰藻汁液能降低冰的凝固点,两者混合后,能让冰层从内部融化,而且不会触发震动传感器——因为融化速度慢,震动幅度比风吹过冰面还小。”
本源珠悬在冰墙上方,光芒中浮现出工厂内部的紧急景象:车间里,十几个工人正将淡绿色的毒剂罐搬上雪地运输艇,每个罐子上都印着“高危”标志;控制室里,国际资本负责人霍夫曼正对着对讲机咆哮:“加快装罐速度!还有18小时,工厂就会自动爆炸,你们要是耽误了,就等着和毒剂一起陪葬!”屏幕上的自毁倒计时鲜红刺眼——“17:59:32”,下方还标注着运输艇的撤离路线,直通罗斯海的深海航道。
“毒剂已经开始装罐,工厂还有18小时自爆!”黄三炮指着光芒中的倒计时,“老伊格先生,融开冰墙需要多久?马库斯,融开后我们怎么快速控制工厂,阻止运输艇撤离?”老伊格掐着手指算了算:“冰墙最薄弱的地方在西北角,那里是冰墙的接缝处,之前修冰墙时偷工减料,只用了普通冰块,没有加固,预计6小时能融开一个两米宽的通道。”
马库斯则拿出一张工厂内部结构图:“融开通道后,我们分三路行动——第一路由我带领,用定向炸药摧毁高压电网和毒雾喷射口,为后续部队开路;第二路由黄先生和伊格带领,潜入车间,控制毒剂罐和工人;第三路由莱拉和埃琳娜带领,攻占控制室,关闭自毁装置,拦截运输艇。”
当天中午,破墙行动正式开始。老伊格和伊格带着海豹油和冰藻汁液,悄悄摸到冰墙西北角,用特制的刷子将混合液均匀涂抹在冰缝处。阿吉自告奋勇地帮忙递工具,却不小心把海豹油洒在了自己的防寒服上,油脂顺着衣服缝隙流进衣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油看着暖和,怎么沾在身上这么凉!”老伊格笑着说:“傻孩子,海豹油是用来融冰的,不是给你保暖的,等会儿融冰时,你离远点,别被冰水浇成落汤鸡!”
随着时间推移,冰墙的接缝处逐渐出现水渍,冰块开始慢慢融化。埃琳娜拿着温度检测仪,实时监测冰墙温度:“融化速度比预计的快!冰藻汁液的催化效果很好,现在温度已经升到零下5度,冰层的结构正在松动!”马库斯则在旁边准备定向炸药,将炸药小心地贴在融化区域周围:“等融开一个小口,我们就用炸药扩大通道,确保能让两个人同时通过。”
六个小时后,冰墙的接缝处终于融开一个半米宽的小口。马库斯按下引爆器,“轰”的一声闷响,通道被扩大到两米宽,没有触发任何防御装置——冰脂融解的冰层吸收了大部分震动,感应炸弹毫无反应。“成功了!”伊格兴奋地大喊,第一个冲进通道,手里的冰镐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可刚冲进通道,顶部突然喷射出淡绿色的毒雾。埃琳娜立刻拿出装有冰藻试剂的喷雾器,对着毒雾喷洒:“这是‘冰藻解毒喷雾’,能中和毒雾中的神经毒素!”淡绿色的毒雾遇到喷雾,瞬间变成透明的水汽,检测仪显示“毒素浓度0.01g\/L,安全”。阿吉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这喷雾也太神奇了!早知道我就多带几瓶,以后去污染区都不怕了!”
众人快速穿过通道,进入工厂内部。车间里,工人还在忙碌地装罐,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潜入。黄三炮突然大喊:“国际刑警!放下毒剂罐!”工人们顿时慌了,有的想逃跑,有的想按下紧急按钮,却被伊格和刑警们一一制服。一个工人颤抖着说:“我们是被逼的!霍夫曼说要是不配合,就杀了我们的家人!”
与此同时,莱拉和埃琳娜已经攻占了控制室。霍夫曼见势不妙,想按下自毁装置的加速按钮,埃琳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运输艇已经被我们的海岸警卫队包围,你跑不掉了!”霍夫曼疯狂地大笑:“就算你们抓住我,工厂还是会爆炸!毒剂罐里的定时装置,会在10小时后自动引爆,到时候整个罗斯海都会被污染,你们谁也别想活!”
黄三炮立刻让马库斯检查毒剂罐,结果发现每个罐子上都有一个微型定时炸弹,倒计时显示“09:58:15”。“炸弹的线路太复杂,强行拆除会引爆,”马库斯皱着眉,“需要找到定时装置的控制信号源,才能远程关闭。”老伊格突然想起什么:“我在冰原上见过这种信号!因纽特人的‘冰原信号塔’,能干扰特定频率的电波,或许能用来屏蔽定时炸弹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