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的冬日黎明,铅灰色的云层压在雪峰顶端,寒风卷着雪粒像刀子般刮在脸上。黄三炮趴在厚厚的积雪里,身上的白色雪地伪装服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望远镜里,远处的废弃研究所像一块黑色的礁石嵌在雪山间——研究所的屋顶架着三座防空雷达,外围的铁丝网通电后泛着淡蓝色的火花,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背着冲锋枪的守卫,脚边的雪橇犬吐着白气,警惕地盯着四周。
“那是黑森集团的‘冰川堡垒’,”瑞士警方山地作战专家索菲亚趴在黄三炮身边,她戴着防风护目镜,手里的军用平板电脑显示着热成像图,“研究所建在冰川断层上,地下三层连通着冰川融水管道,黑森的人就是想把基因毒素注入管道,顺着融水流进莱茵河,再扩散到全球水系——热成像显示,地下一层有三个毒素储存罐,已经开始预热了。”
孙子裹着两层保暖内胆,摄像机镜头被贴上了防反光膜,他刚想调整角度,就被身边一个穿着羊毛披风的老人按住肩膀。“别动,雪山的风会带走路声,但带不走金属反光。”老人是当地阿尔卑斯牧民长老埃里克,他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铜环的木杖,杖头挂着一束风干的雪绒花,“我是来教你们‘雪山潜行古法’的——跟着雪狐的脚印走,它们的路径能避开冰裂缝;用雪绒花和龙胆草的汁液涂在装备上,能掩盖金属气味,雪橇犬就闻不到了。”
埃里克从羊毛袋里掏出两个羊皮囊,打开后,一股清苦的草药味扑面而来:“这是‘冰息草汁’,涂在脸上能防止冻伤,还能让呼吸的白气变淡;另一袋是‘雪绒花粉’,撒在脚印上,风能很快把痕迹盖住,是我们牧民在暴风雪里找羊群的法子。”
黄三炮接过羊皮囊,刚涂了点草汁在脸上,就感觉一股暖意顺着皮肤蔓延,原本冻得发僵的脸颊瞬间舒缓。“太神奇了!”阿吉凑过来,抢过雪绒花粉往身上撒,结果用力过猛,花粉呛得他直咳嗽,引来远处雪橇犬的一阵狂吠。索菲亚赶紧把他按进雪里,低声骂道:“你想让我们全暴露吗?”埃里克却笑着说:“没事,雪风会把咳嗽声吹散,不过下次可别这么冒失了。”
本源珠悬在研究所方向,光芒中浮现出令人心惊的画面:地下一层的实验室里,黑森集团老板沃尔夫正戴着防毒面具,用针管将绿色的基因毒素注入大型储罐,储罐上的显示屏显示“毒素浓度100%,注入倒计时:1小时”;旁边的控制台前,两个研究员正紧张地调试参数,屏幕上是全球水系分布图,莱茵河被标上了红色的“扩散起点”;沃尔夫的贴身保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改装过的雪地步枪,枪托上刻着黑森集团的蛇形标志。
“只剩一小时了!”黄三炮压低声音,“索菲亚,你的人能突破外围守卫吗?”索菲亚点头,对着对讲机下令:“雄鹰小队,从东侧吸引火力;猎豹小队,用火箭筒摧毁防空雷达,三分钟后行动!”
随着三声闷响,东侧突然传来枪声和爆炸声,守卫们纷纷朝着东侧跑去。黄三炮趁机带领众人,顺着埃里克指的雪狐路径,快速靠近研究所。防空雷达被火箭筒击中后,冒着黑烟倒塌,研究所的警报声瞬间响彻雪山,红色的警示灯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快!从通风管道进去!”埃里克指着研究所西侧的一个隐蔽入口,那里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以前研究所的维修通道,直通地下一层,我年轻时帮研究所送过羊奶,对这里熟得很。”
众人钻进通风管道,里面漆黑一片,只能靠手电筒照明。管道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不时有冰水滴落在脸上,冰冷刺骨。阿吉走在最后,不小心撞掉了一块松动的管道壁,碎石“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引得管道外传来守卫的脚步声:“里面是什么人?出来!”
埃里克立刻从羊毛袋里掏出一个小陶罐,打开后,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这是‘驱兽草’的烟雾,能让守卫以为是雪豹闯进管道,不敢进来。”果然,守卫听到烟雾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该死的雪豹”,就转身离开了。
终于,众人从通风管道的出口跳下,正好落在地下一层的储藏室里。透过储藏室的门缝,能看到实验室里的景象:沃尔夫正对着对讲机大喊:“为什么雷达还没修好?一群废物!再给你们十分钟,要是耽误了毒素注入,我要你们的命!”
黄三炮示意众人做好准备,然后猛地踹开储藏室的门,大喊:“不许动!国际刑警!”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瞬间慌了,有的想销毁数据,有的想逃跑,却被黄三炮和索菲亚控制住。沃尔夫看到他们,脸色骤变,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装有基因毒素的手枪,对准黄三炮:“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让这里所有人都陪我一起死!”
就在这时,埃里克突然冲上去,手里的木杖一挥,打掉了沃尔夫手里的枪。“你以为只有你们有武器吗?”埃里克冷笑一声,从羊毛袋里掏出一把用牛角制成的匕首,“这是我们牧民的‘守护匕首’,杀过的雪豹比你见过的人还多!”
沃尔夫见势不妙,想按下毒素注入的启动按钮,黄三炮立刻扑上去,按住他的手。两人扭打在一起,沃尔夫的力气很大,黄三炮渐渐落了下风。阿吉突然冲过来,用身体撞向沃尔夫,三人一起摔倒在地。索菲亚趁机冲上去,用手铐将沃尔夫铐在管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