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捧着百文土顺着本源珠投射的绿光往药道宗师堂赶时,验药箱里的《药道宗师传》正随着光廊的震动轻轻翻动。书页上用朱砂勾勒着历代宗师的精神印记:孙思邈“大医精诚”的手书真迹、李时珍“身如逆流船”的采药轨迹、叶天士“医者仁心”的诊脉墨迹,每位宗师旁都注着“魂佑药道”的批注,最末页还嵌着块祖传的“宗师玉牌”,牌面刻着“德艺双馨”四个篆字,在宗师堂的檀香中泛着温润的绿光。孙子背着个鸡翅木药箱,里面装着本源珠和文脉泉水,箱外侧的老鳖把背甲贴在箱面上,水脉图与宗师堂的檀香气息交织成绿色的雾,每一步踩在光廊青石板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Ip发布会的喧嚣。
“爷爷,这灵位变明星卡了!”小家伙突然停在宗师堂的朱漆殿门前,原本供奉“药道宗师牌位”的紫檀神龛,此刻摆着亚克力人形立牌,孙思邈的画像被p成古装偶像,旁边的电子屏循环播放“宗师Ip联名款护肤品广告”,神龛前的香炉被换成“打赏二维码”,扫码就弹出“为宗师应援:1元献花,100元点亮金身”的界面,“连祭祀用的青铜爵都被改成了盲盒手办,盒子上印着‘抽隐藏款宗师签名照’,太奇怪了!”黄三炮往亚克力立牌上抹了点宗师玉牌的粉末,玉粒接触到塑料的瞬间竟冒出绿光,立牌像被香火熏过似的褪色,露出的牌位纹路,“正经宗师该‘德范永存’,被娱乐化的只会‘流量异化’,像把先贤牌位改成漫画贴纸,没了传承的庄严。”说话间已到宗师堂核心,原本悬挂“杏林春暖”匾额的地方挂着巨幅海报,写着“药圣李时珍诞辰纪念限量版盲盒首发”,宗师们的医案手稿被扫描成“粉丝应援语录”,贴在“宗师金句墙”上,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香水味的怪味从Ip周边里飘出来,把宗师玉牌的沉香气冲得七零八落。
宗师堂两侧的展柜里摆着“宗师商业衍生品”:孙思邈的“大医精诚”书法被印在潮牌t恤上、华佗的“五禽戏”图谱被改成健身操教程,每个衍生品旁都立着销量牌,写着“李时珍面膜单月销量突破10万盒”。戴金丝眼镜的Ip运营者宗伯正用数据面板分析“宗师流量转化模型”,每刷新一次,屏幕上的“商业价值评估”就跳涨一次:“黄师傅来得正好,”宗伯推了推眼镜,展示着刚签下的“宗师Ip代言合同”,“这‘宗师产业化项目’刚启动,把老祖宗的名气变成商业价值,比让牌位蒙尘有意义多了!”
孙子突然把鸡翅木药箱上的老鳖往盲盒展柜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手办喷出股清水,颜料瞬间脱落,露出里面劣质塑料的底色:“大家快来看!这是假宗师周边!”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掉色的手办,“爷爷说正经宗师讲医德,这玩意儿搞带货,像把华佗的手术刀当成玩具卖!”宗伯突然从仓库搬来箱“宗师限量版礼盒”,往签售台上一摆,立刻围上来一群举着手机的粉丝:“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文化传播,能让年轻人记住宗师名字!”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道宗师传》里抽出幅“清代宗师祭祀图”,往海报墙上一贴,图纸接触到广告的地方竟燃起绿光,海报突然碎裂,露出后面藏着的“宗师家训”木刻:“正经宗师认的是精神印记,”他指着显形的家训,“你这是商业亵渎,只会排斥,像用戏说歪曲历史,没了敬畏的初心。”他突然将宗师玉牌悬在Ip衍生品上方,牌面的篆字竟投射出绿色光流,所有娱乐化产品接触到光流竟泛起黑气:“看见没?宗师精神能辨真伪,你这些衍生品连玉光都不认。”
新出现的握着“传心杖”的老守祠人祀伯从宗师堂偏殿走出来,杖头镶嵌着宗师们的合铸铜像,杖身刻着“继往开来”四个古字,常年拄着的地方包浆温润。“炮哥,”祀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李时珍面膜”上取的膏体,膏体遇试纸竟显出重金属超标反应,“这是‘化学增白剂’,你看这反应,正经药妆该‘草本温和’,这玩意儿是‘刺激发疼’,像用颜料涂脸。”他突然按住额头轻颤:“在这堂里待久了就这样,郎中说是精神受扰致心神不宁,他们还说是人多嘈杂的正常反应。”
宗伯突然从喷雾器里喷出些淡金色液体,往塑料手办上一喷,表面竟显出铜锈质感,电子屏上的“文物仿真度”跳成98%:“这是‘宗师气韵模拟剂’,能让任何工业品看起来有古意!”他往殿角的倒计时器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跳动,“等时间一到,整个宗师堂的真牌位都会被移去仓库,换成智能互动屏,从此只认流量不认医德!”
黄三炮往淡金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历代祭祀的信物——清代的祭香灰、民国的拜帖残片,信物遇液体竟变成绿色的“德”字,伪造的手办接触到字迹竟熔成塑料渣:“正经宗师信物能破亵渎术,”他指着显形的真牌位,“你这是文化投机,只会被医德克制,像用铜臭玷污清泉。”他突然拉过孙子的手按在宗师玉牌上,教他念诵祭词:“宗师有魂,药道有根,敬之则传承,戏之则断绝,堂前之责,在于继志!”小家伙刚念完,玉牌的篆字突然爆发出强光,所有Ip衍生品同时崩裂,露出藏在展柜后的真祭祀器具。
突然传来展柜倒塌的声响,散落的塑料碎片中混着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的祭堂土竟瞬间板结:“是精神反噬!”宗伯的脸色瞬间惨白,“强行消解宗师精神,宗师堂撑不住了!”他往裂缝里倒了些强力胶,粉末竟被凝成硬块:“快躲开!这是轻慢煞气,沾着就会把医德当成营销话术,把救死扶伤当成赚钱手段!”
孙子突然把鸡翅木药箱里的本源珠往黑色粉末旁一扔,珠子接触到粉末竟发出柔和的绿光,板结的祭堂土竟重新变得松软,还长出株绿色的艾草:“大家快来看!本源珠能净化宗师堂!”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摇曳的艾草,“爷爷说宗师的本源是医德,这玩意儿搞Ip只会自崩,像用玩笑话讲述救人故事!”黄三炮趁机将《药道宗师传》往Ip运营台上一铺,书页上的宗师印记竟顺着电路蔓延,所有电子屏同时播放宗师们的行医影像,带货直播全部中断:“这叫‘精神归位’,”他指着显真的牌位,“真正的宗师堂以医德为基,你这商业项目经不起精神冲击,像用泡沫雕塑冒充铜像。”
祀伯突然挥动传心杖,杖头的铜像在香火中发出清越的鸣响,所有娱乐化海报竟自动燃烧,露出后面的宗师行医壁画:“这叫‘杖传医魂’,”祀伯用布擦了擦杖身,“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器,能用精神之力唤醒宗师记忆,比你们的模拟剂管用多了。”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张《精神复原图》,“这上面记着复原宗师堂的法子,按图摆放祭祀信物就能逼出亵渎核心!”
宗伯见势不妙,突然按下总控台的红色按钮,宗师堂的天花板竟降下无数应援灯牌,所有黑色粉末同时飞起,组成个巨大的“戏”字:“给你们尝尝‘轻慢狂潮’的厉害!”他往堂外跑去,“就算你们还原牌位,这些煞气也会污染所有医馆,让天下再无真正的医者仁心!”
孙子突然把老鳖往“戏”字前一放,老鳖背甲上的水脉图发出绿光,黑色粉末竟像被漩涡吸住似的往背甲聚集,凝成颗颗黑色的水珠滴落:“爷爷说老鳖的灵性懂敬畏!”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聚集的粉末,“大家快来看,老祖宗养的灵物能破这轻慢招!”黄三炮趁机按《精神复原图》的指引,将宗师玉牌、传心杖、祭祀信物依次摆在堂中央,绿色的精神光团突然炸开,Ip运营台的地下弹出个黑色的硬盘,上面刻着“宗师Ip商业化策划案”九个字:“这叫‘众魂合一’,”他指着暴露的硬盘,“万千医者的敬畏之心能粉碎一切亵渎阴谋,你这项目只是徒劳,像用戏服冒充圣衣。”
祀伯突然指着宗师堂深处的“药道宗师合祭碑”,那里的碑文正发出金光,浮现出历代宗师救治病患的影像:“是宗师精神在显灵!”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个陶瓮,里面装着“精神泉”的水,是从宗师堂地下的德泉引来的活水,“浇在合祭碑上,能挡住最后的轻慢冲击!”宗伯被祀伯用传心杖绊倒时,突然盯着硬盘狂笑:“你们赢不了的!”他往德泉方向一指,“我在泉眼里投了‘逐利毒’,只要宗师精神归位,毒水就会顺着医道蔓延,让所有医者都只认钱不认病!”李队长带着医德监督队员赶到时,宗伯正试图用藏在钢笔里的控制器触发毒水,却被老鳖突然伸出的爪子扯掉了钢笔。
黄三炮将精神泉水浇在药道宗师合祭碑上,绿光瞬间传遍整个药道宗师堂,所有轻慢煞气被净化,真牌位发出柔和的光芒。“看来真正的宗师之力,”他拍了拍孙子的头,“不是靠流量变现,而是守住悬壶济世的那份初心。”祀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百德土”——从百处名医故居的庭院里采集的泥土混合而成,“把这土撒在宗师堂周围,能永久稳固精神根基!”
孙子举着摄像机拍发光的合祭碑,屏幕上的本源珠突然发出阵耀眼的红光,在宗师堂深处的方向形成个跳动的光点:“爷爷快看!珠子在指引‘药道试炼场’的位置!”黄三炮将百德土撒在合祭碑基座,地面竟长出圈绿色的药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光线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组成道通往深处的光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