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捧着万田土顺着本源珠投射的金光往药道传承阁赶时,验药箱里的《药道传承录》正随着光廊的震动轻轻翻动。书页上用朱砂绘制着历代传人的血脉图谱:扁鹊脉系的“寸关尺”传承印记、华佗流派的“师徒手纹”对应图、李时珍后人的“药香基因”显影,每幅图谱旁都注着“一脉相承”的批注,最末页还嵌着块祖传的“传承血玉”,玉中封存着药家先祖的一滴血,在传承阁的烛光中泛着温热的红光。孙子背着个酸枝药箱,里面装着本源珠和生态泉水,箱外侧的老鳖把背甲贴在箱面上,水脉图与传承阁的文脉气息交织成金色的雾,每一步踩在光廊红木地板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课程购买的提示音。
“爷爷,这家谱成价目表了!”小家伙突然停在传承阁的雕花木门下,原本供奉“药道百代宗师牌位”的紫檀木架,此刻摆着《药道速成班》的教材,每个牌位被换成了“讲师资质认证”,华佗牌位的位置贴着“外科手术特训营:9980元\/期”,墙上的《药道传承谱系》被覆盖成电子屏,滚动播放“买三年课程送祖传秘方”的广告,“连拜师的香案都被改成了收银台,上面放着poS机,写着‘扫码拜师立减500’,太奇怪了!”黄三炮往电子屏的广告上抹了点传承血玉的粉末,玉粒接触到屏幕的瞬间竟冒出红光,价目表像被烙铁烫过似的焦黑,露出录,“正经传承该‘师徒相授’,被商业化的只会‘明码标价’,像把祖宗的手艺当菜卖,没了尊师重道的规矩。”说话间已到传承阁核心,原本存放“历代传人心法手札”的藏经柜被改成了自动贩卖机,里面塞满“药道秘籍U盘”,柜门上的电子锁显示“输入验证码解锁:消费满10万可见”,一股混合着古籍墨香与塑胶味的怪味从贩卖机里飘出来,把传承血玉的温润气冲得七零八落。
传承阁两侧的展柜里陈列着“传承信物”:孙思邈的铜药碾被刻上“限量复刻版”编号、张仲景的手抄经被塑封成“收藏证书”,每个展柜旁都站着穿西装的招生顾问,正拿着传单介绍“传承资格套餐”。穿唐装的商业化推手承伯正用激光雕刻机往仿制的药葫芦上刻“弟子编号”,每刻一个,电子屏上的“招生人数”就增加一位:“黄师傅来得正好,”承伯摩挲着刚刻好的葫芦,指了指旁边的业绩榜,“这‘药道传承产业化项目’刚启动,把师徒制改成会员制,比死守着‘传男不传女’的老规矩高效多了!”
孙子突然把酸枝药箱上的老鳖往贩卖机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投币口喷出股清水,机器瞬间卡壳,吐出的U盘全变成了空白芯片:“大家快来看!这是假传承!”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卡壳的机器,“爷爷说正经传承讲心传,这玩意儿卖课程,像把拜师帖当成购物小票!”承伯突然从抽屉里掏出备用芯片,往机器里一塞,屏幕立刻亮起“恭喜成为第888位传承会员”的弹窗:“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文化普及,能让更多人接触药道精髓!”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道传承录》里抽出幅“明代拜师仪式图”,往收银台上一贴,图纸接触到poS机的地方竟燃起红光,机器突然短路,露出”他指着显形的契书,“你这是商业炒作,只会排斥,像在祠堂里开连锁店,没了宗法规矩。”他突然将传承血玉悬在牌位架上方,玉中的血滴竟投射出红色光流,所有仿制教材接触到光流竟化为纸灰,露出套餐连血玉都不认。”
新出现的握着传代杖的老药公脉伯从传承阁偏厅走出来,杖头镶嵌着药家传人的血玉印,杖身刻着“代有传人”四个字。“炮哥,”脉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复刻药碾上刮的铜屑,铜屑遇酸竟冒出刺鼻的黑烟,“这是‘合金假货’,你看这反应,正经古铜该‘锈色温润’,这玩意儿是‘刺鼻发绿’,像用废铜熔的次品。”他突然按住手腕,原本清晰的传承脉纹竟变得紊乱:“在这传承阁待久了就这样,郎中说是血脉紊乱致气淤,他们还说是空调房闷的正常反应。”
承伯突然从瓷瓶里倒出些金色液体,往仿制手札上一涂,空白纸张竟显出“祖传秘方”的字迹,电子屏上的“课程价值”跳成百万:“这是‘传承伪造剂’,能让任何东西看起来像真迹!”他往墙角的倒计时器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跳动,“等时间一到,整个传承阁的真迹都会被替换成仿品,从此只认会员证不认血脉!”
黄三炮往金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历代传人的信物残片——清代的拜师帖碎片、民国的传艺锦囊布屑,残片遇液体竟变成红色的“脉”字,伪造的秘方瞬间褪色,露出白纸原貌:“正经传承信物能破伪造术,”他指着显形的白纸,“你这是化学造假,只会被血脉克制,像用染料画的血脉图骗不了真传人。”他突然拉过孙子的手按在传承血玉上,教他念诵传承誓言:“一技传千年,一脉续古今,非心诚者不授,轻传者遭天谴!”小家伙刚念完,玉中的血滴突然爆发出强光,所有电子屏同时炸裂,露出墙上的《药道传承谱系》真迹。
突然传来牌位架崩裂的声响,飞溅的木屑中混着黑色的纸灰,落在地上的传承土竟瞬间发黑:“是传承反噬!”承伯的脸色瞬间惨白,“强行割裂血脉联系,传承阁撑不住了!”他往裂缝里倒了些胶水,纸灰竟被牢牢粘住:“快躲开!这是断脉煞气,沾着就会认钱不认亲,把商业伙伴当成传人!”
孙子突然把酸枝药箱里的本源珠往黑色纸灰旁一扔,珠子接触到纸灰竟发出柔和的红光,发黑的泥土竟重新变得金黄,还长出株红色的药草:“大家快来看!本源珠能净化传承!”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重生的药草,“爷爷说传承的本源是血脉,这玩意儿卖资格只会自崩,像把家谱改成广告册!”黄三炮趁机将《药道传承录》往招生台上一铺,书页上的血脉图谱竟顺着台面蔓延,所有仿制信物同时碎裂,露出“真正的传承以血脉为基,你这商业运作经不起血脉冲击,像用沙子堆的家谱立不住脚。”
脉伯突然举起传代杖,往“会员证书”上猛砸,清脆的撞击声在传承阁回荡,所有伪造的传承信物竟自动裂开,露出里面的真迹:“这叫‘杖正血脉’,”脉伯用袖子擦了擦杖头的血玉印,“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器,能靠血脉之力唤醒传承记忆,比你们的伪造剂管用多了。”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张《传承复原图》,“这上面记着复原传承阁的法子,按图摆放传承信物就能逼出商业化核心!”
承伯见势不妙,突然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传承阁的地面竟弹出无数会员卡扫描仪,所有黑色纸灰同时飞起,组成个巨大的“钱”字:“给你们尝尝‘断脉狂潮’的厉害!”他往偏厅方向跑去,“就算你们复原真迹,这些煞气也会污染所有药家,让他们只认利益不认传承!”
孙子突然把老鳖往“钱”字前一放,老鳖背甲上的水脉图发出红光,黑色纸灰竟像被漩涡吸住似的往背甲聚集,凝成颗颗黑色的水珠滴落:“爷爷说老鳖的灵性重血脉!”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聚集的纸灰,“大家快来看,老祖宗养的灵物能破这忘本招!”黄三炮趁机按《传承复原图》的指引,将传承血玉、传代杖、传承信物依次摆在阁中央,红色的传承光团突然炸开,藏经柜的地下弹出个黑色的服务器,上面刻着“会员管理系统”六个字:“这叫‘众脉合一’,”他指着暴露的服务器,“万千传承者的血脉力量能粉碎一切商业化阴谋,你这项目只是徒劳,像用假血缘编不成宗族谱。”
脉伯突然指着谱系图的顶端,那里的“药道始祖”四个字正在发出金光,浮现出历代传人拜师学艺的影像:“是传承血脉在显灵!”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个陶瓮,里面装着“传承泉”的水,是从传承阁地下的脉泉引来的活水,“浇在谱系图上,能挡住最后的断脉冲击!”承伯被脉伯用传代杖绊倒时,突然盯着服务器狂笑:“你们赢不了的!”他往泉眼方向一指,“我在脉泉里投了‘断脉毒’,只要传承归位,毒水就会顺着血脉蔓延,让所有药家子孙都记不起师承!”李队长带着防化队员赶到时,承伯正试图用藏在玉佩里的控制器触发毒水,却被老鳖突然伸出的爪子扯掉了玉佩。
黄三炮将传承泉水浇在谱系图上,红光瞬间传遍整个药道传承阁,所有断脉煞气被净化,展柜里的真迹发出柔和的光芒。“看来真正的传承之力,”他拍了拍孙子的头,“不是靠证书证明,而是靠血脉里的那份坚守。”脉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百脉土”——从百个药家传人的祖宅采集的泥土混合而成,“把这土撒在传承阁周围,能永久稳固传承根基!”
孙子举着摄像机拍发光的谱系图,屏幕上的本源珠突然发出阵耀眼的蓝光,在传承阁深处的方向形成个跳动的光点:“爷爷快看!珠子在指引‘药道药典库’的位置!”黄三炮将百脉土撒在牌位架基座,地面竟长出圈红色的药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光线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组成道通往深处的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