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提着大包小包,和温知鸢一起去接了顾北北,等三人回到后院的时候,两张四方桌拼凑在一起,闫埠贵刘海中易中海等人正围坐在桌旁说话。
许大茂则把家里的铁锅搬了出来,他掌勺,冯倩和一大妈三大妈帮忙打下手。
现在的许大茂,或许是经历了批斗,跟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谁都很和善和谦逊,人也低调了不少,冯倩也放下归国华侨的傲气,和院里人几乎打成了一片。
随着一道道菜肴上桌,气氛也跟着起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除了少了几个人,似乎已经情满了,就连平时不喝酒的温知鸢都破例喝了两杯,人醉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顿饭是顾飞和易中海的告别宴,至于俩人去哪,去多久,却没人知道。
刘海中身为轧钢厂的高级工,或许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只有闫埠贵问个不停。
曲终人散。
易中海醉醺醺的回到家后,便抱着一大妈痛哭流涕,又使劲的亲了亲几个孩子,此时,他心里复杂极了。
为了养老算计了一辈子,还收养了三个孩子作为保障,结果,却被一纸调令给调到了大西部,他都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颐养天年,含怡弄孙的美梦几乎要碎了。
他心里的感受,或许只有一大妈能体会。
另一边。
顾飞把醉的开始说胡话的温知鸢弄上床,又帮困的睁不开眼的顾北北洗了脚,安置好俩人后,顾飞看了看手表,打算去办事了。
结果他准备出门,温知鸢又开始说酒话了。
“顾飞哥哥——我也要被调走了,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担心我,我不想让你担心……呜呜,我好想嫁给你啊,给你生一群臭小子……”
顾飞的脚步一顿,回到温知鸢身边时,对方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在温知鸢的挎包翻找了一通,找到了那张调令函。
调令的地址是西部某厂,和顾飞的目的地一样。
可是顾飞心里清楚,这个厂是不存在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顿了片刻,顾飞笑了,在温知鸢额头亲了一口,随后便出了门。
顾飞第一站到了从白天两个拍花子的人口中审到的地址,他干净利落的处理了两个放哨的,然后找到入口,戴上面具进入了地下空间。
不出意外,他找到了那个老羊。
一个小时后,顾飞又去了其他几个地方。
直到凌晨一点,他出现在了市J门口,这次他没有在大街上摆尸体,而是把一个白信封投进了市J门岗里。
门岗本来正在打瞌睡,忽然发现桌上顿了一个信封,他眼睛使劲的眨着,以为自已看花眼了,等他终于确认这封信是真实存在的后,立马跟见了鬼一样,蹭的站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
信的开口又把门卫吓了一跳,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又帮你们消灭了一些蟑螂。
门卫不敢怠慢,急忙拨通了值班室电话。
十分钟后,二十几名工安全副武装的去了老羊所在地。
一些在家睡觉的工安也被连夜叫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又出手了,这几乎刺痛了太多人的神经。
然而,等工安们赶到老羊所在的那处地下空间后,触目惊心的画面,宛若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惨象,直接让在场的人吐了起来。
就连法医都忍不住打颤,他可以肯定,做下这场案子的人,绝对是个变态,竟然把人的五肢分类别目的整齐划一的摆放,而且跟上次一样,留下了厚厚一沓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