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娶妻了。
那么当下的现实就是,城里的女人怎么可能嫁给没有定量的农村汉,就算嫁,也会跟着去农村,因此,像秦淮茹这种既是城市户口,又有固定居所的寡妇,就成了农村人唯一的进身之阶。
没等太久,秦淮茹穿了身蓝色碎花布衣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
秦淮茹和张大民以及小布墩重新回到了院里,在院里人好奇的目光中,拉着棒梗小当,抱着槐花又离开了院子。
院里人不知道秦淮茹这是准备做什么去,秦淮茹也没跟院里人打招呼。
她一走就是两天。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是被一辆牛车拉回的,车上除了小布墩和几个孩子,还有五大袋粮食。
看着小布墩轻轻松松的肩扛一袋粮食,胳膊夹一袋粮食,进了贾家,院里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淮茹,刚刚那男的谁啊?扛你家的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张墩,我婆婆的堂侄,现在是我男人,搬进去的是从老家带来的一些土特产。”
秦淮茹像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一样,语气淡然,但所有人都能从她眼里看到前所未有的底气。
这年代,有男人依靠和没男人依靠,完全是两个生活状态。
就刚刚小布墩展现出的力量,就能糊住院里大部分人。
而且,小布墩如果去粮站扛大包,一天少说能一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十,这些问题在秦淮茹答应嫁人后,就渐渐想明白了。
“怀茹,你,你结婚了?”
院里人哗然一片,谁能想到秦淮茹竟然不声不响的嫁了人,贾东旭可是刚死没多久,这么着急再婚,名声肯定会受影响。
秦淮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是我婆婆考虑到几个孩子还小,怕我照顾不过来,又怕外人对孩子不好,所以就让我嫁给了她本家堂侄。”
这个理由直接将责任都推到了贾张氏身上,院里人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秦淮茹现在就在前院,她是故意在这里停留的,因为前院的人最多,还有就是傻柱也在前院。
一个残废,娶她还提那么多要求,她秦淮茹直接嫁给别人,后悔去吧。
别说,傻柱就趴在窗前,听了秦淮茹的话后,牙齿咬得嘎嘣响。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打算娶秦淮茹,但是他却把秦淮茹当成了自已的私有发泄桶,秦淮茹突然嫁人,傻柱不愤怒才怪。
同一时间。
几公里外的一处深巷的破院内,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了。
这两天天气放晴,冰雪融化,仿佛一下子从冬天过渡到了春天。
开始的时候,这条深巷的人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到了今天早上,半个巷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越靠近这座废墟小院,味道越重。
起初,住在这里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臭味源头,枯井,以为是什么野狗死在了这里,结果用手电一照,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吓得当场报了案。
工安出警迅速,且已经猜到枯井中极有可能是失踪的闫解成,因为这里距离全聚德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人群也不怕臭,捂着口围观,但有一人例外,那是一个乞丐,不但不捂口鼻,表情还充满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