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许大茂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充满了火药味。
闫埠贵愣了下,旋即生气道:“许大茂,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亏我以前还经常帮你,你,你,你……”
话没说完,闫埠贵就对上了许大茂那双红的嗜血的目光,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
许大茂鄙夷的看了一眼闫埠贵,“姓闫的,今儿你给老子记住了,以后要是再敢充老子长辈,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许大茂径直朝后院去了。
直到走没影了,闫埠贵才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许大茂,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再说许大茂,他没有回家,而是敲开了顾飞的家门。
“顾飞兄弟,来我家喝点。”
门开的瞬间,有灯光照在了许大茂脸上,顾飞惊讶的看着对方脸上的青紫,“怎么了这是?”
“哎,一言难尽。”许大茂推搡的叹了口气,“陪哥们喝两杯吧。”
顾飞点了点头,关好门,跟着去了许家。
开始,许大茂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喝闷酒,等几杯酒下肚后,许大茂就跟吐泡子一样,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说着说着竟然还流了泪。
“他妈的娄家就没一个好人,兄弟你是不知道,早上我好心请娄家那个管家吃饭,结果他直接把我绑进了医院,强行给我做了检查,这他妈还没完,我刚离开医院,就被几个汉子揍了一顿,他们让我管住
“这帮畜生啊,下手是真他妈黑啊,我什么时候乱搞了?我活这么大,就娄小娥一个女人,你说我冤不冤?”
“这他妈也就罢了,我认栽,可你知不知道,我到了轧钢厂,聂书记指名道姓让我给领导班子放内部电影,可他妈也奇了怪了,平时都好好的放映机,今儿频频出问题,聂书记说我身为放映员,没能好好保养设备,属于严重失职,他,他竟然当场撤了我的放映员,让我去轧钢厂附属小学当语文老师,我他妈一个放映员,竟然要当老师,我去他妈的……”
许老师?
顾飞面色古怪,乍一听,他都觉得许大茂倒霉到家了。
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这一连串的变故像是故意安排好的一样。
很快,顾飞就联想到了娄家。
许大茂和娄小娥吵架,娄家替娄小娥出气不是没可能。
可别觉得资本家都是善类,就算娄半城挂着爱国资本家的名头,他也是资本家,对普通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根本不会共情,就算许大茂这个亲女婿,也不怎么入他的眼。
不过顾飞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他问道:“许大茂,医院检查结果怎么样?”
许大茂气愤的一拍桌子,“我都没见着!”
闻言,顾飞有些莞尔,“那你清楚检查的是什么项目吗?”
“哼,我又不傻,裤子都被扒了,我还能不知道?”
许大茂怒气冲冲道:“一准是娄小娥告老子黑状,把不能生的责任推给了我,所以娄家才给我做的检查,这样也好,老子检查有了结果,看她娄小娥还怎么说?”
顾飞咂咂嘴,吃了口许大茂打包回来的牛鞭,他很想提醒许大茂一句,不过却忍住了。
因为掺和他人因果,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再一次把许大茂喝醉,顾飞不舍的朝他家床底下看了一眼,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飞却停住了。
“妈的,我真是榆木脑袋,许家的宝物暂时不能动,别家的可以啊。”
想到这里,顾飞借着夜色挨着家家户户悄悄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