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脸色瞬间苦了下来,“那衣服您总得借我吧?我身上的衣服补丁都快打满了。”
不想,闫埠贵再次摇头,“你比我高一头,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身。”
说着,他忽然顿了下,“解成,顾飞有件新中山装,你和他个头身条都差不多,要不你跟他借借吧,他刚出去吃早饭了,待会儿就会回来。”
“那个刺头?”
闫解成有些没自信道:“爸,咱们跟人家又不熟,他能借吗?”
自从顾飞第一天硬怼了易中海,院里人就开始把他当刺头看了,只要一提顾飞,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刺头”。
“一准能借到。”
闫埠贵自信满满道:“昨儿老太太受伤的事,我可是刚帮了他,不然他高低得赔老太太点钱,要是这点忙都不帮,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闫解成一想也是,急忙出了门,蹲在门口等着顾飞。
闫埠贵也不急着去上班,他坐在床上,目光看着窗外。
他临时起意让闫解成找顾飞借衣服,其实是在试探顾飞有没有油水可捞,只要顾飞借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定有三。
与此同时。
许大茂给娄小娥剥了个鸡蛋,边哄边把鸡蛋喂进了娄小娥嘴里。
“娥子,消消气,你堂堂娄家大小姐,犯不着跟一个学徒工生气,何况我觉得顾飞也没你说的那么坏,老太太住的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要回去,也正常不是?至于老太太被雪埋的事,我觉得就是个巧合……”
不等许大茂说完,娄小娥直接把嚼了一半的鸡蛋吐了出来,红着眼道:“许大茂,你到底是哄我还是气我?顾飞没错,难道是我错了?”
“娥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得,算我嘴欠,是我错了,行了吧,别生气了,赶紧把饭吃了,身子养好了才能怀上孩子不是?”
一听怀孩子,娄小娥的气焰瞬间矮了三分。
结婚三年,一直没怀上孩子,不单单是院里人说她闲话,许母也没给过她好脸色,为此,娄小娥心里其实挺自卑的。
随便吃了两口,娄小娥从柜子里翻出一包饼干,又装了一盒罐头,打包提着准备出门。
许大茂忙拦住她。
“娥子,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你总回娘家也不是个事啊,我道歉行不行?”
“哎呀,大茂,我是去医院看看老太太。”
“看她?”
许大茂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娥子,在家里,什么事我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聋老太这件事,不行!”
“许大茂……”
“娥子,你听我说完。”
许大茂直接堵在了门口,“以前,聋老太说了我多少坏话,我都知道,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在傻柱欺负我的时候,聋老太哪次帮过我?没有吧?
她都这么对我了,你竟然还要去看她?你是怎么想的?
以前,她住后院,有傻柱有易中海帮她,我惹不起,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已经不住后院了,且三院分治了,傻柱和易中海都……”
“许大茂,这是两码事!”
不等许大茂说完,娄小娥就气呼呼的打断了他。
“你和老太太的矛盾是你的事,我和老太太的关系是我的事,你怎么总混在一起?”
许大茂愣了下,眼睛渐渐睁大,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娥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你我啊,咱们说夫妻,休戚与共,不分彼此的,聋老太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你懂不懂?”
“我不懂!”
娄小娥倔强的昂着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院里那么多人,老太太为什么不讨厌别人,偏偏讨厌你?你反省过自已的问题吗?别一遇到问题,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给我让开,今儿我还非去看老太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