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居正忽然想起来，2008年帮她澄清与柳德勤的谣言时，两人在星巴克喝咖啡，聊起音乐，他告诉过她，自己最喜欢的歌手是王菲，尤其是那首《人间》和这首《容易受伤的女人》。

几年过去了，她依然记得。

此时，粤语歌词从她唇间滚落，像大颗大颗的珍珠。

尾句"不要等，这一刻，请热吻"的气音拂过话筒，像一阵热风卷起了每个男人的内心，使其波涛汹涌。

林居正喉结滚动，忽然想起苏黛玉征服他的第二天早上，女皇要早朝，林居正奉命行云雨之事，开始前，苏黛玉终于在他的央求下唱了这首《容易受伤的女人》，当唱到这句“不要等，这一刻，请热吻”时，林居正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扑倒在浴池中。

姚婉娱的歌唱得极好，只是，此时此刻，林居正满脑子都是苏黛玉，他又想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了。

掌声雷动中，姚婉娱下台时被潘宏撞得踉跄，好巧不巧，正好跌入林居正怀里。

狭小的卡座里，体温透过衬衫传递，她指尖紧扣住他掌心，在快门声中笑得像偷喝了蜂蜜的孩子。

闪光灯明灭间，他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混着啤酒的麦芽味，在雪夜的清吧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台下的观众中，王浩早就按捺不住了。纪梵希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古龙水混着酒气熏人，他歪在离舞台比较远的卡座，手指随着《容易受伤的女人》的节奏敲打大理石桌面。

"这妞带劲！"他对手下两个马仔嚷着，目光黏在姚婉娱起伏的胸口。而她丝质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莹白肌肤随呼吸若隐若现。

"今夜就她了。"王浩甩出一叠现金拍在桌上，侍应生为难地看向林居正那桌。

忽然，有女生惊声尖叫道：“下雪了，下雪了！”

众人都去看窗外，只见白雪的光点悠悠四散飘落。

在益州市，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因为今年的地震，导致这里气候异常，竟然下起了大雪。

人们呼啦一下子都跑了出去，有的拍照，有的转圈圈，有的双手接着雪花……

葛行密、潘宏、裴怡君等人都激动万分，全部跑了出去。林居正淡定地坐在原地，喝着热茶，看着众人在雪中撒泼。

“没见过世面！”姚婉娱笑道，“把林主任都丢下了，他们不陪，我陪。”

“婉娱，你歌唱得真好。”

“有苏部长好吗？”姚婉娱狡黠一笑。

“都好。”

“肯定没有苏部长好，在你心里，她什么都是第一的吧？”姚婉娱眼睛里装着哀伤。

“出发前的那天，黛玉还交代我，要帮她照顾好你这个好妹妹。”

姚婉娱眼神里划过一丝失落，笑了笑说：“黛玉姐是我的恩人、贵人，林主任也是，来，我敬你们这对模范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