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鲛人对着黛月不断使眼色，显然是想让她开口。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凌夏直接离开，到那时......

黛月这才回过神来，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和老鲛人纠结其它事情的时候。

她对着凌夏躬身行礼。

“大人，请您移步我族族地休息片刻！”

她声音温婉，似乎已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

凌夏点头，一行人跟随黛月前往鲛人族的核心宫殿。

宫殿内，珊瑚与珍珠点缀，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白嫣左顾右盼，忍不住赞叹，“这宫殿内，可比外面更加华丽啊！”

转眼一天时间过去，那天使并没有动静。

老鲛人和黛月已经离开，至于处理何事，几人并无兴趣。

墨璃神色凝重，看向凌夏，犹豫许久还是开口。

“大人，那天使恐怕不简单，我怀疑......那天罚可能与他们有关。”

“怕什么？”白嫣轻哼一声，“有帝尊在，管他什么天使不天使的，统统镇压！”

“你个小狐狸懂什么？”墨璃瞪眼。

凌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静。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用不了多久就会知晓！”

白嫣缓步走到凌夏身旁坐下，为其将茶续上。

“帝尊，都等了整整一天了，那‘天使’一直不来，我们要一直在此等下去吗？”

凌夏轻声一笑，“谁告诉你那天使没来？”

“您是说......”

......

鲛人一族王宫。

老鲛人和黛月相对而立，面色沉重，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就在此时，虚空一阵波动，一个黑袍人出现。

黑袍人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殿内两人。

“是谁......毁了我的祭坛？”

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天威降临。

老鲛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跪伏在地，声音颤抖。

“天、天使大人！此事与我们无关，是一个外来人，他实力太强，我等根本无法反抗！”

黛月怔怔地看着老鲛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咬了咬牙，缓缓跪下。

“天使大人，我族愿臣服于您，绝无二心！今日之祸，皆因外人而起！”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低垂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决然。

黑袍人目光扫过黛月，冰冷的神色似乎微微一顿。

“哦？你倒是识趣。”

他抬手一挥，黛月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悬浮至他身旁。

黑袍人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鲛人族的美人……确实名不虚传。”

黛月睫毛微颤，却并未反抗，只是低声道：“愿为大人效劳。”

老鲛人见状，连忙磕头。

“天使大人明鉴！我等愿誓死追随！”

黑袍人嗤笑一声，目光轻蔑地扫过二人。

“蝼蚁之辈，也配谈效忠？”

他随手一挥，老鲛人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却仍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去将那外人带过来……区区凡人，也敢挑衅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