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还未表态，黛月先站了出来，紧咬下唇。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秘密，让你这所谓的资质平庸之辈，如此短时间到达真意境的！”

资质平庸，别说真意境，就是法相境也难以抵达。

在她看来，这老鲛人所说的资质平庸只是借口。

一个不想负责任的借口。

黛月修炼速度极快，千年时间就达到真意境，一直没看出过这老鲛人的虚实。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老鲛人的修为，一直领先于她。

老鲛人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在黛月刚出生不久，我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自称是“天使”，能赐予我无上力量......”

他颤抖着指向祭坛。

“代价是每月用精血喂养这座祭坛，我答应后，他给我一颗丹药，我资质提升了，千年时间便达到真意境。

他让我秘密行动，传授我隐匿之术，告诉我，天下无人能识破，事实一度亦是如此。”他抬头看了一眼凌夏，“直到今天遇到了您！”

“两千年来，我暗中操控族中事务，让族人相信血祭是传统......”

凌夏沉默。

“天使”这称呼一听就不简单。

在他印象中，“天使”形态千奇百怪。

但无一例外，都是极强的势力，或者大人物的使者。

“让你那个所谓的天使现身，我有事情需要问他。”

“这......”

老鲛人瞪大双眼，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年轻人竟还不肯罢休。

这么勇的吗？

一颗丹药就让他一个废材变天才，这是人力能做到之事？

凌夏眼神一冷，“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一阵恐怖的威压来袭，老鲛人“噗通！”一声跪地。

“帝尊~”白嫣一脸委屈，紧咬牙关，“我还在这里呢！”

凌夏环顾四周，除了老鲛人外，白嫣，墨璃，黛月三人围成一个弧形跪在地上，艰难抬头望着自已。

墨璃，黛月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中尽是幽怨。

凌夏轻咳一声，收敛了威压。

“抱歉，一时没控制好。”

白嫣揉着发麻的膝盖站起来，嘟起小嘴。

她总感觉......帝尊就是故意的。

墨璃和黛月也相继起身，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老鲛人也对凌夏实力有了一定了解，颤颤巍巍地爬起来，额头渗出冷汗。

“大人，那位天使行踪不定，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如今已有近千年未曾现身了！”

他沉默片刻，继续道：“据之前规律来看.......大概率是血祭出现问题之时，天使就会出现！”

凌夏点头，这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还有十天时间，就是月圆之夜，大人您看......”

“不用那么麻烦。”凌夏摇头，指向祭坛“直接将它毁掉，一样的效果......但在之前，还需要让这祭坛发挥点余热。”

“大人的意思是？”老鲛人不解。

众人同时投来疑惑的目光。

毁掉祭坛他们可以理解，也能算作血祭出问题的一种方式。

但这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