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能否做到，即便是真能够做到，似乎......并无多大意义。

突然，凌夏似有所感，转头朝她这边瞥了一眼。

那目光平静如水，既没有怨恨，也没有嘲讽，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一眼，比任何羞辱都让楚沁瑶心痛。

楚沁瑶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桃儿身上。

修为完全看不透，举手投足间尽是超然物外的气度，给她的压力，甚至比之凌峰还要强。

“到底...错过了什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不管是前世短短二十余年，还是今生十数万载，似乎......与凌夏的交集都是开始便是结束......

若说她真做错了什么，也并没有，只能说......天意使然。

“好了。”

凌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只见萧烬绝周身的混沌之火已然平息，化作一朵精致的火莲悬浮在丹田处。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萧烬绝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凌夏摆摆手。

“不必...你能以准圣之躯逆伐混元，这份天资值得栽培。”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沁瑶和林凡一眼，“你们三个...都很不错。”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楚沁瑶的心脏。

她突然意识到，在凌夏眼中，她早已不是需要特别在意的“未婚妻”，而只是“三个有潜力的后辈”之一。

萧烬绝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泛起复杂的涟漪。

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涌来，将他带回那个改变一生的日子。

那日他正从灵剑宗进修归来，远远望见天际一只遮天巨掌轰然落下。

待他拼命赶回时，熟悉的灵剑山脉已化作一个深不见底的幽蓝湖泊，湖面泛着诡异的光芒。

他在湖畔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在极度的恐惧中选择了

"割袍断义

"。

从那以后，世上再无灵剑门大师兄萧烬绝，只剩下一个苟且偷生的散修萧烬绝。

即便后来修为渐长，他始终不敢追查当年真相。

十余万年过去，他本以为当年的凶手早已湮灭在时间长河中。

可今日，竟出现在自已面前。

即便是他以正道混元，立于世界之巅，面对这位，依旧如同蜉蝣见青天.....

而且......在机缘巧合下，这位还成了自已的救命恩人。

“原来...”萧烬绝的喉咙发紧，声音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我一直不敢接受现实...”

他这才明白，自已恐惧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面对真相的勇气。

凌夏神情依旧淡然，似乎并未为萧烬绝认出感到惊讶。

桃儿突然上前一步，纤纤玉指间拈着一片桃花瓣，声音清冷却带着警告。

“萧道友，殿下早在你未来仙界之时，就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与灵剑门的关系。”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萧烬绝浑身剧震。

他猛地抬头，却见凌夏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灵剑门？”凌峰突然皱眉，混沌塔在身后微微震颤，“可是当年那个...”

他第一次出封禁之地，所带空间戒指被一个叫灵剑门的宗门盯上，一场追杀就此展开....

“...欲夺我空间戒指，被大哥一巴掌灭了的宗门？“凌峰脱口而出，看向萧烬绝眼神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