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收拾东西就走了。”另一个女孩抹着眼泪:“我听见校长骂她了,叫她别多管闲事……”
南向晚眼神一沉,立刻去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陈,帮我查一下芦山县中心小学的校长,对,就现在。”
两天后,县教育局门口。
苏慧站在台阶上,手里紧紧捏着一叠材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她在赌,赌一个几乎不可能赢的结果。
她知道校长背后有人,也知道自已这样做可能会彻底断送自已的教师生涯。
苏慧,你别怕,想一想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她们原本就生活在困难、不平等的环境中,可有些人却连她们唯一的希望都要掠夺走,你必须得帮她们。
否则,她们连抗争命运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手上拿着一份举报材料,关于“校长贪污贫困补助金,纵容女童辍学……”的内容。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教育局的大门。
而半小时后,苏慧走出教育局,脸色苍白。
她递交了材料,接待她的工作人员表情微妙,只说了一句“我们会调查的”,就让她离开了。
他们真的会认真调查吗?她不知道。
也或许,她的举报,很可能石沉大海。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走下台阶,突然,一道阴影笼罩过来。
“苏慧!”
她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竟是校长站在她面前,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
“你胆子不小啊!”校长咬牙切齿,猛地抬手,“啪!”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她脸上,当即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
“你以为你告得倒我?”校长冷笑:“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在芦山县任何一所学校教书!”
苏慧捂着肿烫的脸颊,眼眶发酸,却倔强地仰着头:“就算我不当老师,我也要揭发你!”
“揭发?”校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凑近她:“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这么及时出现在这里?你前脚刚到,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没关系,这一次不行,那还有下一次……”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校长这次不再跟她客气,强拽着她朝外走,显然是打算对她做些什么。
苏慧一惊,她踉跄着后退,却差点摔倒。
“住手!”
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校长一愣,转头看去,南向晚站在不远处,眼神冰冷。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校长恶声恶气地警告。
南向晚没理他,径直走到苏慧身边,扶住她:“你没事吧?”
苏慧慌乱地摇头:“你快走,这事跟你没关系,他会报复你的!”
南向晚却只是淡淡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递到校长面前。
“李苟深,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校长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惨白——那是一份调查令,上面赫然盖着省教育厅的公章!
“这、这是哪来的……你是……”他声音发抖。
南向晚冷冷地看着他:“想来,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叫南向晚。”
“南向晚……”李苟深恐惧地看着她,前一刻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是那位……”
她侧身让开,身后站着几名教育局随行而来的领导,还有穿着制服的纪检人员。
那些平时李苟深看着需要点头哈腰的人,如今在南向晚面前拘谨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心一下就凉了个彻底。
“李苟深,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慧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校长被带走,她才如梦初醒。
“你……你叫南向晚?”
“我难道还没有跟你自我介绍吗?”南向晚后知后觉,然后笑道:“我早就在查他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勇敢。”
苏慧眼眶发热,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如、如果你是那一位,那你之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了?”
“那还能有假?”南向晚握住她的手:“不仅如此,我还要在芦山建一所女子高中,专门接收那些被迫辍学的女孩。”
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苏慧:“而你,愿意来帮我吗?”
苏慧怔住,随即用力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我当然愿意啊!”
——
三个月后,邓星洲与苏慧领证结婚,在他们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南向晚一家也全都到场祝贺,对于苏慧成为她的嫂子,她内心是开心跟赞成的。
在往后的日子里,南向晚在政界,苏慧则在民间,两人以共同的信念与行动力投身于女性教育与儿童公益事业。
南向晚创立“授渔女童基金”,其意为授人以渔,让女性自已掌握改变命运的力量。
她为贫困地区失学女童提供助学金与生活保障,帮助数千名女孩重返校园,打破“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
而在资源匮乏的年代,苏慧奔走呼吁社会各界关注女性权益,其开创性工作不仅改变了无数个体命运,更推动了中国民间妇女组织的发展。
而身为他们的爱人,顾野征跟邓星洲两人时常独枕空房,但能怎么办呢?谁叫自家媳妇儿拥有如此大的人生理想,他们也只能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地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