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随即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皮肤上的粉从脸上开始往下蔓延,一点点晕染开来。
看着自家乖宝身上这抹粉从脸颊一直往下...谢鹤琼像是看着一朵在晨光中缓缓绽放的玫瑰花。
这也导致这个清早,林尽遥向他的谢先生表演了一个:之前脸红漫入身体的颜色…究竟是怎么开始生长,又是到哪里结束。
而在谢鹤琼眼里,每次粉得…居然是这么可爱。
沾着药的指腹在某处特别敏感的痕迹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谢先生满意地看着那粉色又深了一个度。
唇角微扬时,眼底有一丝难辨的笑意。
低笑声自然是没掩饰的,所以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于是,林尽遥咬着腮帮子睁眼,幽幽盯着天花板:“……”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唔,虽然很想把这句话喊出来。
但…他没胆。
经历一晚上的他,显然知道这种时候越反抗…嗯哼,吃亏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
当药终于擦完时,林尽遥如蒙大赦,立刻拽过被子把自已裹成蚕蛹。
露出的一双乌黑的瞳仁蒙着层水雾,眼尾泛着薄红,控诉般直勾勾盯着人。
瞧着真可怜又可爱的。
谢鹤琼好笑地看着床上这团“蚕宝宝”,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慢条斯理拧好药膏盖子,药膏被妥帖地收进床头抽屉。
“叮——”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手边有温水,记得喝。”
而后俯身时,影子完全笼罩住床上的人。
他在林尽遥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累了再睡会儿,让药吸收好。”
话落,大约是看着被子里的人太惹怜爱,终究没忍住捏着青年下巴,深入湿吻了好几分钟。
唇舌交缠间,谢鹤琼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温度透过肌肤直抵心脏。
一吻结束,谢鹤琼的拇指轻轻摩挲过他被吻得发红的唇瓣,才转身离开。
等房门关上,被亲蒙亲晕了的林尽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发呆,除了嘴巴上的温度,还有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中闪回。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触感、温度,让他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哀鸣。
“林尽遥,你可真是个…”
“……小聪明蛋。”
过了许久,他才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被子滑至腰间,露出布满痕迹的上身。
视线自半空一点点下移,像是初次认识自已的身体般仔细审视。
从锁骨到小腹,那些紫红色的吻痕如同被精心绘制的藏宝图。
特别是腰际那一圈指痕,清晰记录着昨晚被桎梏时的力度。
抬起手时,腕骨处还残留着淡淡红痕。
指尖轻轻碰了碰锁骨下方靠近胸口某处位置的咬痕,那里微微发热。
昨晚谢鹤琼贴在他耳边的低语,那声音浑厚得令人战栗:“真厉害,我家宝宝要学会坚持。”
“…尽尽今晚好乖。”
当下,光是回想就让他浑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