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俊和连景的前经纪公司都没这么大的能耐,那就只能是温子丞了。
幸好还有傅飞白那边的人一直在帮忙,事情在傅飞白面前过了明路,谢涵做事也能放开手脚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转机。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连景会在这时候冒出来,虽然不至于破坏他们的计划,但他本来可以高高挂起,完全不用承受网络暴民们的直接轰炸,等到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他,他也能好受一些。
可一向不搞幺蛾子的人,这回一搞就搞了个大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声,他还偏偏把自己送到了枪口上。
韩夏阳疲惫地摸了摸鼻子,算了算了,好歹也是自己寄予厚望的人,出了事还是得兜着。
那边韩夏阳继续去处理事情,这边邢非拿着药,一脸沉痛地往连景的房间门口走,比起失去的工资,他更怕面对此时的连景。
毕竟他笨嘴拙舌不会安慰人,看着连景难过,他也不好受。
刚拐过转角,就看见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连景的房间门口,邢非一看,这不是傅影帝吗?
他不会也是看到了消息来骂连哥的吧?!
邢非如临大敌,快步走到傅飞白面前,张开双手做出一副护着门的样子,压低声音道:“傅……傅老师,您来这干什么?”
傅飞白掀了掀眼皮,显然没把邢非放在眼里,倒是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药皱了皱眉,“不是说只是发了点低烧睡一觉就好了?怎么又严重起来了?”
邢非一愣,被傅飞白的气场所震慑,立刻回答,“是,哥从外面回来以后说有些头疼,我就去给他找了点药。”
傅飞白「嗯」了一声,朝着他伸出手,“给我吧。”
邢非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门,思考自己若是反抗的话会不会血溅当场,最后还是妥协地把药和门卡给了傅飞白。
离开之前还不忘跟傅飞白说:“傅老师,连哥他身体不舒服,您要是觉得他哪里做得不对,也别骂他,他心里也不好受呢。”
傅飞白看了他一眼,没做回答,直接拿门卡打开了门,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邢非关在了门外。
邢非摸了摸鼻子,在心里给连景点了个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把这个事跟韩夏阳汇报一声。
傅飞白走进房间以后,就看见连景仰躺在床上,一手盖着眼睛,一手抓着被子。
他这段时间拍戏辛苦,又为了上镜不肯多吃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这么平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薄薄的一层,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傅飞白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拿下了他盖着眼睛的手,果不其然对上了连景红红的眼眶。
他脸上的皮肤似乎很薄,眼眶周围的红色像是从皮肤又无辜。
像只受了欺负也不会说,只会小声呜咽的傻狗。
连景没想到刚刚还在自己脑子里的人,这会儿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忍不住擡起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不是错觉。
傅飞白看着被他揉了之后越发红的眼眶皱了皱眉,“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哭了?”
连景窘迫地低下了头,下意识地抽了下被傅飞白握着的手,被放开了以后才小声道:“没……没什么事,头疼得厉害,才哭的……”
傅飞白沉默地看着他,他知道连景在说谎,这么拙劣的谎话,恐怕连景自己都不相信,所以才说得这么没底气,还一直紧张地揉着手腕。
傅飞白也不想拆穿他,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确实有些高,“去洗把脸,出来把药吃了。”
“奥。”连景听话地跑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眼眶通红的自己,连景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本来只想默默地哭一会儿,还被傅哥看见了,傅哥说不定会觉得他很没用,动不动就哭。
连景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听到傅飞白在外面叫他,才拉开了门,低着头回到床边坐下。
傅飞白给他把水和药递给他,看着他喝下,才道:“刚刚在微博上不是说的很有底气?现在自己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