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笑了笑，“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看着我落网。”

“辛夷跳楼死了，我进监狱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会在地狱等你的。”

江岁不是来和她说这些的，她眼神锐利的看着她，“当年邮轮事件的幕后指使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桑很淡定，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除了你和那伙亡命之徒以后，幕后还有一人吧，他才是策划了一切的人。”江岁肯定的道。

夏桑挑衅的看着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觉得有别人，你就去抓好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到现在你还护着他。”

夏桑挑了挑眉，闭口不言。

接下来不管江岁问什么，她都不回答，要么打呵欠，要么胡言乱语，最后甚至闭着眼睛睡觉。

江岁离开监控室，对陆今泽道，“她的软肋，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陆今泽摇摇头，“她最在乎的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这大概也是夏桑一直发疯做死的原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没有软肋所以肆无忌惮。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李警官问。。

江岁点头，“我一直觉得她不是主谋，后面还有人。”

但是也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当年参与此事的人，都是亡命之徒。

三年过去了，死的死，逃的逃。

夏桑是直接负责人，只要她咬死不认，很难揪出幕后的人。

李警官继续道，“既然你这么说了，说明你心里有怀疑的人。”

江岁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不是很想打草惊蛇，又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你怀疑谁？”李警官问。

江岁有些头痛的道，“我现在脑子很乱，我要整理一下思绪。”

李警官看出来她不想说，也没有逼她，只是道，“希望你早点理清思绪，我等着你的答案。”

出了警局以后，陆今泽跟在她身后，在她上车以后，拉住了车门。

“我们谈谈。”

他觉得江岁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了，这种失控的感觉他不喜欢。

江岁忍不住讽刺，“你确定你这次不会在帮着夏桑江？”

万不是他之前对夏桑的纵容，夏桑也不至于最后那么疯。

“我欠她的早就还完了。”陆今泽冷声道，“她在伤害你那一刻开始，在我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句话你要是能早点说该多好。”江岁强行拉上了车门。

陆今泽看着车子离开，陷入了后悔里。

早点说，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陆今泽努力回想，三年前会和江岁有仇的人。

除了陆家，他实在想不到别人。三年前江岁不过是大学生，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何况恨到要下毒手。

他莫名觉得不是陆家人做的，陆家不至于做到那一步。

“到底是谁？”陆今泽陷入了猜测中。

夏桑面对DNA比对结果，承认了自己就是夏桑，但是对三年前犯下的罪行闭口不言。

不管警察怎么审问，她都神色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