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用你假好心。”邹杰断然拒绝,看也不多看她一眼,粗暴地斥声:“滚,别烦我,让我安静一下。”
宋慧乔拧了拧秀眉——究竟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什么选择?
话到唇边,又都缩了回去。
问了他也不会答吧,
她不要!她不要
问了他也不会答吧,何必自讨没趣。
挤了一点药膏在棉棒上,她不再询问他的意愿,涂上他的伤处。
“你干什么?!”邹杰在她才抹了一下后,扬手擒了她的臂腕,阻止她继续:“你这个女人,听不懂别人的话么?滚!”
说罢,粗鲁地将宋慧乔拉起身来,甩开她,一个不稳,退了几步的宋慧乔,跌倒在地。她若无其事地爬起身,拿着药膏又再靠近他。
“你这个女人,真听不懂别人的话吗?”邹杰蹙了眉峰怒视她。
“我只想帮你涂点药。”宋慧乔平静地扬了扬手中的膏药:“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
“怎么?”邹杰看着她忽儿不及防一把扯过她,将好摁在沙发垫子上,充满邪气地说:“是不是看到我哥那边没戏可唱了,所以转过来谄媚我?”
“如果你觉得这么说,你心里会开心一点,”宋慧乔趁机将药涂在他已有些变色肿起的脸颊上:“随便你——”
“随便我?”邹杰扬起唇角:“你把我用来发泄的女人们赶走了,你要不要我随便点,用你来泄火?”
“邹杰……”宋慧乔倒吸一口气:“这种事,请你尊重我——”
“尊重?”邹杰的手不客气地游移在她全身,时重时轻,她想推开他,奈何手软脚软,浑身似没了力气:“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这样要求过他,啊?”
一句话,生生将全身无力的她那似要一并抽离身体的意识收拢了回来,羞耻感弥遍全身,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能,邹杰……”
然而邹杰却不为所动,他不仅没有停止行动,反而更为狂乱地开始撕扯她的衣物,口齿不清地道:“在我哥那里裸照都有拍了,还装什么清纯玉女,金珠活宝,嗯?”
“事情并不象你想象的那样,邹杰!”宋慧乔痛苦地挣扎。
“那是怎样?!”邹杰的手掌复上她,宋慧乔在他不间断的挑弄下,身子里似燃着了一团火,不知该如何熄灭。
“你说说看,那是怎样?!啊?”邹杰在间隙间低吼。
“我……我……”在情欲与现实中挣扎的宋慧乔头晕脑涨,混乱不堪。
“你说不出来了是不是?”邹杰哑着嘲笑:“你其实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婊子,闷骚的骚货,不要再装了……”
不适与惊恐带给宋慧乔最后一线清明,她用尽最后的理智与力气猛烈地捶打推搡着他:“不,不要!不要!我告诉你!我不要!请你尊重我!尊重我,邹杰!”
她不要!她不要,不要在他的愤恨里,他的羞辱中和他——
“尊重?你让我怎么尊重你?啊?我尊重过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说啊?你跟我大哥……我大哥……曾经,曾经你跟在我和夏蕾身后时,我幻想过你至少是喜欢我的……我……因此曾欣喜若狂……”邹杰的呢喃在她耳边传来,喷着令人麻痒的热气,带着难以释怀的悲伤:
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还幻想过,我们的婚姻接下来会幸福而甜蜜地走下去——宋慧乔……宋慧乔,哪怕一次,只为我绽放好吗?为我绽放……”
这份悲伤推动着宋慧乔心里的悲伤更为悲伤——他不是在幻想,她是真的喜欢他,非常喜欢,假若不是境况特殊,没有那么多的事,假若他们只是一对平常夫妻,仅凭他们彼此的心意,他们只怕早已互诉衷肠,如胶似膝,相约恩爱到白头。
他们的婚姻,婚姻会美满幸福,羡煞万千夫妻!
是的,不需他请求,她的心,她的情早就在为他绽放,花开到荼蘼,可他不知。
泪水滑出,她的双臂温柔地环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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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激情过后的沉睡中醒来,散了架似的,却又无限放松与慵懒的身子骨,提点着她昨夜的那一场消魂,令她又一阵耳红心跳,呼吸急促。
转过身来,才发现身边早不见了邹杰,枕边码放的是五叠百元大钞,晃眼过去,凭厚度每叠应在万元左右。
钱——他把她当什么?街头卖身小姐吗?
或者他是以此暗示,在他心里,她只配□□二字!他给这些钱,便是与她划清界线,避免她因和他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