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是宋慧乔,意外的会面,使她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竟忘起身招呼来人。
而后,十多秒后,顶多十几秒,她腾地立起身,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向着门首冲过去,在立在门边的仍在激动的男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已扭开门锁,向外跑去。
“慧慧,你别这样好吗?慧慧!”包厢内传出呼唤声,紧接着那男子也追了出来。
然而偌大的茶楼只闻鞋音渺渺,哪里还见伊人芳踪。
二十多分钟后,宋慧乔独自坐在街头广场的一角,手拿公文文件夹,神情落没地注视着广场上的人潮,以及停在广场中央空地上那一排排的各式车辆。
据说人体细胞每三个月会换一次,新旧代替的结果,七年后全身的细胞便会统统换过一遍,到那时,就可以说——你是你,你也不是你,却是一个全新的你。
而记忆也会随着细胞的更换,七年一清空,七年后,无论怎样刻骨铭心的前尘旧事,都会化作记忆的泡影。
因此只要勇敢的去忘却,终有一天就能真正忘去罢,她已经很努力了。
可他却总是不依不饶地隔段时间便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次出现都会勾起她自认为已缓缓沉入在她心底的,点点滴滴那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往日记忆……
不!宋慧乔摇头,狠狠地摇了摇。他们之间
你是什么居心?!
不!宋慧乔摇头,狠狠地摇了摇。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她不欲再和他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即使是为工作。
宋慧乔拿出手机来拨通了邹伟的手机号。
她还没说话,便听手机那头邹伟的声音冷静地响起:“不管怎么样,你先回来。”
“对不起,”宋慧乔闷声说:“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我不能接,请你另外找人与那位先生接触吧,真的很报歉。”
“我说过了,你先回来再说。”邹伟也不表态,只是再次声明。
“好。”宋慧乔应一声,挂掉手机,双眸又凝向她前方的人们,他们衣着不同,容貌各异,表情却常常惊人一致,其中大多数,都只是平板着一张脸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宋慧乔站起身,加入其中,向着公司所在的方向步去。
邹伟端坐在办公室的皮椅内等着她,这次,他面对她时已没有了往日如沐春风般的笑颜,而是一脸的严肃。
宋慧乔低首将手中的文件递交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垂目再次说了声报歉就想退出去。
邹伟眄了眄桌上的文件,用不冷不热的声音喊住她:“等等,能说为什么吗?”
“这件事,我做不来。”宋慧乔低眉:“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你做不来,这就是原因?”邹伟又问。
宋慧乔不则声。
“你看到对方,一句话不说便跑了出去。”邹伟蹙眉:“然后回来就一句你做不来?”
“总之,请另找他人做代表,真的很报歉。”宋慧乔说。
“我不管你和那个人有什么私人恩怨,”邹伟的语气里隐隐有一丝恼怒:“但你分不清私事和公事的区别吗?”
宋慧乔仍垂眉以对。
“我一直想将你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人,”邹伟忽然说:“即使有一天,你不想在这里工作了,到了别的公司也能应付俗如……”
说时,他忽然打开桌子的抽屉,将一摞照片拿出来递向她:“你看看。”
宋慧乔有些不明所以地上前接过照片,看过一张后便倒抽一口气,而后忍不住一张张地翻过,直到最后一张。
“你!”宋慧乔看罢照片,擡起头来紧盯了邹伟不动声色的面孔,满眼疑惑和怒气。
“有一次,杨雨虹匆匆忙忙出去,忘了锁上她一惯锁紧的屉子,我本来只想帮她关上,结果看到了你手上那些照片。”邹伟说。
“那你是明明知道,我和赵友唯的关系?!”宋慧乔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亢:“你还让我去和他见面,谈事?!请问你是什么居心?!”
“我是什么居心?”邹伟立起身,忽然大踏步地走向宋慧乔,她还来不及瑟缩,她的臂肘已被他拿捏了去,且毫不容情地将她拖到玻璃窗边,强迫她低头望向路面上人流。
“你看,窗底下的那些人,”他说:“他们大多数一生碌碌无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胆怯,遇事观望,碰到危险立刻规避,甚至望风而逃。”
我已别无选择
宋慧乔依言俯视着人群,目中浮出氤氲的光来,听他继续说:“其实,很多事把握住了,就是一次机遇,而想要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