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的孩子将来我自己会养,不用你操心。”宋慧乔说。
“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邹杰将她从□□攥起身:“先去吃点东西。”
“你不必假惺惺装作关心我们母子。”宋慧乔用力一把推开他:“对于你来说,我们都不过是你买来的,为了某种动机和需要而存在的装饰品和附加品而已,既然如此,请你按照你本来的心意对我们不理不睬,该做什么,请您干什么去,无需做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你说什么?!”邹杰沉声。
“我是说,我是你买来的女人,所以你有权利要求我,我也有义务达成你的意愿,我会听从你的话,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地做你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您不用再担心了,请出去吧,我真的想休息。”宋慧乔眼睛直视着前方,然而她的前方空空洞洞的,全是空。
“你吃完东西,我就出去。”邹杰凝定不动。
“邹先生,您到底想要怎样?!”宋慧乔扭头正视邹杰,眸光恰巧落到他脸上,都还未全然淡化的伤痕上——它们,全是因她落下的伤。
宋慧乔凝视着它们,只觉心头一阵哽塞。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要你吃完饭,把身子养好。”邹杰说:“不管你觉得我虚假也好,讨厌也好,你一定要吃完东西,吃饱了,我才走。”
他虽然不说,且语气生硬,可宋慧乔知道他如此是真心的,真心地在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他那双坚持着,不肯退却的,溢满关切,逼视着她眼睛的眸子已告诉了她一切。
“我没有约会赵友唯到邹家门前见面,也没有和他眉来眼去。”她突然说,自己也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尽现于她瞳仁中的,他面上的伤,也可能是为他眼底的,没有掩饰真诚:
“实际上,他找来,我也很意外……还有,打我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是赵丽丽,因为你不理她,她迁怒于我……我相信邹家有不少人认识她,可没一个人告诉你来的是她,所以,你可以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邹杰立刻表态,毫无迟疑:“而且保证赵丽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宋慧乔的泪水莫名地滑落下来,一天了,经历那么多事情,都没能让她真正掉眼泪,就为他一句我相信你,就……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争气。
“你怎么……”见到她的泪水,邹杰竟有丝慌乱:“其实,我也没想要说那些过分的言语,我原来只是,只是,担心你会有什么事……想看能不能帮你——可你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我不知不觉火气上来……”
“嗯。”宋慧乔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略显难为情的表白:“奇怪,现在我突然感觉肚子饿了呢,我去吃饭。”
她梨花带雨地笑着说,紧接着就转过身去,走向放置了饭菜的桌边。
全然没会到注视着她背影的,邹杰的眸子于下一刻,变得莫测其深,复杂难解——
她的心里动了动
自从两人吵过一次架之后,邹杰待在家里的时间莫名地多了起来,确切地说应是待在宋慧乔身边的时间增多了。
只要他有时间,就会陪她出去散散步,或者在家里坐着闲聊,或者一起看电视节目。
两人确实有了新婚燕尔的感觉,至少在邹家老老少少眼里是如此。
宋慧乔很有些意外,却不知为什么并不拒绝,且不知所以然地有点留恋他陪在自己身边时,那丝难以言喻的温馨。
而在这之中,特别是她与邹杰一起外出或散步之时,她会感觉有一股怀着强烈嫉妒与恨意的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背上,然而每次她疑惑地转回头时,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甚至没有一个防害视线的物品——
错觉吗?她宁愿相信是错觉。
这一天,两人一起看电视剧,电视上正放着一个母亲为了正要放学回家的孩子做饭,那位母亲工作了一天,显得有些疲惫,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可她的眼神那么专注,一举手一投足似乎都在将自己对子女全身心的爱倾注在她所做的饭菜中。
“从我记事起,”邹杰看着电视里忙碌的女人,忽然说:“就没有见过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