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江少珩在旁边没来由地笑。
“你打扰到我看书了。”感受到自己脸颊生热,锦棠别开视线,把他往门口方向推了推。
“真不动了。”
锦棠沉默几秒,定睛看了他很久,重复确认道:“真的?”
“嗯,真的。”
江少珩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耳廓和肩膀上,嗓音偏低,“今晚补上。”
下午三点钟,苏烟宁来杳霭苑找她。
两个人坐在茶室里,韩助理则是带着楚聿白去了二楼书房。
“我听说你病了,好端端的,怎么还着凉了。”苏烟宁环顾四周,想着江少爷家里怎么也不保暖。
人都能给冻着。
“是前几天去墓园吹了风,感冒而已,没什么要紧的。”锦棠把茶盏推给她,热腾腾的白气在两个人之间升腾。
“这是今年的新茶,特意为您留的。”老管家还照着锦棠的意思,给苏烟宁打包了一份。
锦棠笑道:“带回去尝尝。”
“你知道的,我喝不出这些有什么分别。”苏烟宁只闻着觉得香,至于茶新旧有什么不同,她并不执着。
“明白,所以我从南城给你带了别的礼物。”
是枚胸针。
原本是孟总送给她的,但锦棠想着苏烟宁会喜欢。
想着年前见一面去斯里兰卡带给她,但两个人都没得出空来。
“就知道你想着我。”
苏烟宁没再动桌上的茶,她更关心锦棠和江少珩的事。
“年后我带他回去见见我父母,顺便就领证了。”
苏烟宁想到之前锦棠问她借钱的事。
“你父母那边……”
欲言又止,锦棠却明白她想说什么。
“放心吧,这些事都能解决。”锦棠和他们已经立了字据,该给的只有那么多。
总得让江少珩见见,她有这样的家庭,并不是自己的错。
至少,锦棠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真实的。
纪祈宁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要是一定得找个能在财力方面配得上江少珩的人,那偌大的京城,也没有几个。
她之前就让锦棠不要考虑那么多。
“棠棠,你还是挺勇敢的。”苏烟宁耸耸肩,思绪飘远。
她和楚聿白的事,也没什么定数。
这些年,没分开,也不进一步。
楼上书房,楚聿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简单扫过房间的陈设。
“你之前挂在墙上的画呢?”
感觉门边空了一块。
江少珩的目光扫过去,不动声色启唇道:“锦棠不喜欢,给撤了。”
随即,又喃喃低语了句:“碍事。”
其实,是有晚在书房没开灯,黑暗中只有微弱月光。
江少珩把她吻得眼神朦胧,他的手都摸到锦棠裙底了。
一个没注意,锦棠的后脑勺磕在装裱的金边上。
当晚,江少珩冲了个凉水澡。
第二天就找人把画撤了。
“行啊,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楚聿白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般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挺多东西都开始备了,怎么也得明年。”
江家的排场就得大点,首饰和婚纱礼服都得定制。
“你别光顾着问我。”江少珩这边没有茶,只给楚聿白眼前放了杯白开水。
“你知道的,我们家那位看着是挺喜欢我。”
实际八百个心眼。
江少珩没作声,只是挑挑眉,见他端起水杯。
“至少,锦棠愿意对你说真话。”
这点,不可置否。
江少珩也清楚,她的每一句,都是真实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她对待感情都是坚定且认真的。
江少珩放她离开的那一年,有次在斯里兰卡谈合作,楚聿白当时也在。
开发商照着清纯的模子给他介绍了个女孩,家里就是做文物收集的。
他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
大概那会他就隐隐明白,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就够了。
锦棠当时就只给他个背影,一记却好多年。
后来的所有人,他都瞧不进眼里。
哪怕身处茫茫人海,他也能把这人找出来。
在南城那会,时隔三百多天,江少珩还是认出了众人中那抹清丽。
她身侧的男人都有些碍眼。
所幸,他对待感情这事明白得晚,但终归没有那么迟。
晚间,楚聿白和苏烟宁没有留下吃饭,说是京北那边开了家新餐厅,他带着苏烟宁去尝尝。
临走时,她跟锦棠约着年后去听音乐会。
苑前,灯光微弱,冬日里,栏杆旁的玫瑰进入沉睡期。
锦棠笑着点头说好。
“江少爷,您应该放人吧。”苏烟宁视线移到江少珩身上。
“当然。”
江少珩说,她的面子,自己一定得给。
目送两个人离开,因着博物馆内不能进私家车,江少珩吩咐韩助理把他们送回去。
寂静的夜晚,只剩他们两个人。
江少珩擡手环住旁边人的肩膀,传递温热。
经历了场风寒,她不能在外面久站。
下沉式客厅的光线微弱,经过时,锦棠的视线闪过浅蓝色的倒影。
江少珩从身后贴过来,枕在她肩窝。
双手从后面环住眼前人,抱得很紧。
“江少珩。”她偏头,刚好落在温热鼻息上,脖颈感受到一阵酥痒。
“你松点力。”
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好。”这个字带着丝尾音,他轻轻蹭着锦棠的脸颊,像是哄她:“陪我洗个澡?”
锦棠想起上次,浴缸的水洒了一地。
哗啦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少珩握着她的腰,笑意萦绕。
似是意有所指,“棠棠,全是水了。”
记忆回笼,锦棠耳根都红了一圈,继而拒绝:“不陪。”
“考虑一下,我陪你也行。”
他这个人,就是拿定主意了。
“那我们说好了,只洗澡。”锦棠挣脱开他的怀抱,转了个身。
四目相对时,她看见江少珩嘴角勾起的笑容。
“不好。”
就这么干净利落的两个字。
他连哄骗一句都没有,把自己的想法铺在锦棠面前。
“锦棠,我的自制力大概没有那么好。”
在薄薄蒸汽中,她身上挂着水珠,就那么朝他走过来。
只会有意乱情迷的场景。
还没等锦棠出声,她被横抱起来,双腿悬空。
“去主卧的浴室吧。”
脚步声都没掩盖他的话,锦棠含糊应了声“随便”。
“那边隔音好。”江少珩面不改色地补了这么一句。
锦棠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这是在走廊上。”
江少珩又补了句:“可也是在我家。”
这话,以前她也听过。
床边,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放水声,锦棠面前是高高的落地镜。
她身上还披着厚毯子。
半截小腿露在外面,摇摇晃晃。
一边,江少珩靠在门框上,锁骨往下开了两颗扣子,勾勾手指,笑道:“自己脱?”
顿了两秒钟。
“还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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