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抵在玄关墙上,唇齿纠缠。
锦棠的呼吸被强占,被动又生硬回应这个热烈的吻。
她细长的胳膊交叠挂在江少珩的脖颈上,像是找到了个支点,拖起虚浮的身躯。
摇摇欲坠,呼吸越来越急。
几分钟后,他的单臂拦住所有去路,撑在墙边。
贴合着她的唇,说每一个字都有轻轻划蹭,让人心痒难耐。
“不喜欢这,喜欢落地窗?”
她望向窗外时,眼里会沾上淡淡水光,琥珀色的瞳孔通透明亮。
“别……”
她的话被一个打横抱起的动作终止,而后,柔和的月光落在身侧。
锦棠落入一片干净的地带。
她没穿鞋,被放在软沙发上,一直起身,就看到江少珩在松领带。
简单两下,喉结处的扣子也松了。
锦棠后撤,侧目,眼里是窗外的孤单夜景。
采光好的像在礼堂里。
“这会被人看到。”
几秒后,薄纱似的帘子降下来,这像是定制的。
“现在不会了。”
临了,她的声音被吞并,在温凉的夜色中,沉溺下坠。
……
翌日清晨,她在二楼卧室睁眼。
光线落到视线中,锦棠擡手挡住,昨晚,江少珩抱她回房间也没消磨荒唐又旖旎的欲色。
他抓着锦棠的脚踝,两个人的体温交融。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热气,萦绕在她耳边,“锦棠。”
“喜欢我吗?”
在那种境遇下,问这样的问题,是件很犯规的事。
她断断续续的喜欢两个字用了全部力气,哑信明显。
“一直跟着我,好不好?”江少珩吻她,在两个人最动情的那一刻。
擡手,她感受到自己耳边汗涔涔的热意,嗓子很干,“好。”
彼时,面对浴室的镜子,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色痕迹显眼。
江少珩像是故意的。
前几次,他从来没有去吻过这些地方,从上至下,像是特定占有。
怎么都洗不掉。
不出意外,锦棠又跟馆长请了次假。
赤着脚从楼梯下来,她以为和之前一样,江少珩会不知所踪。
直到看见眼前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换了件衬衫,喉结旁边有隐隐约约的红色抓痕。
是昨晚把人撞疼了,锦棠伸手挠的。
锦棠盯着那抹突兀的红,出神顿住脚步。
“来吃早餐。”
这栋别墅没有管家,一开始,锦棠以为这是江少珩不常来这边的原因。
后来才明白,这完全是给她建的宫殿。
又或是,金丝笼子。
简单的牛奶三明治,江少珩坐在她对面,把原本拿在手里的文件往旁边放。
“听老管家说,你很喜欢藏书楼里文物遗迹的书。”
锦棠双手捧着杯子,点点头:“嗯,我大学就是学这个专业的。”
“读了研?”
“没有。”锦棠微微垂眸,低声开口,“家里不太支持,就去博物馆工作了。”
她描绘得风轻云淡。
至少,她不想在江少珩面前去揭开那些往事。
空气里,凝滞了一秒。
江少珩问她,想不想继续回去读书。
“你也刚毕业,很多人这个年纪才刚刚读研。”
江少珩是在国外拿到金融硕士才回来接手家里产业的。
其实,锦棠很心动。
但现如今,实在不是个去读书的好时机,她欠了苏烟宁很多钱。
现实往往并不遂人愿。
“不了,已经工作这么久,我也习惯这种生活节奏了。”
她移开视线,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失落。
她伸手去蘸盘子里的甜果酱。
“锦棠,我只问你想不想。”
这话一出,她得动作明显顿住,她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想法,还是轻轻“嗯”了一下。
江少珩:“那就做自己喜欢的。”
他让锦棠好好考虑。
吃过早饭后,江少珩回了书房。
他接到了韩助理的电话,盯着桌面的几份文件,他轻“喂”了声。
“少爷,咱们杳霭苑确实有监控器。”
并不惊讶,江少珩交叠着双腿,默不作声,等着那边的人继续说下去。
“另外,我问了那天在老戏台旁边的管家,楼上看台似乎有人经过。”
齐雅蕴这事,来得蹊跷。
偏偏在江氏内部整顿的几天,江少珩并不在杳霭苑,她想从锦棠身上下手。
江家人的手段,多不胜数。
齐雅蕴当初能狠心把唯一的亲生儿子留在老爷子身边,就注定是个敢舍一切的狠角色。
现如今,不过是在锦棠这儿博点同情,她做得出来。
“你让人继续盯着。”江少珩微眯眼,身体靠在椅背上。
“锦小姐那边……”
江家这场明争暗斗,本不应该把锦棠卷进去。
一开始,江少珩就知道,齐雅蕴是有意接近。
在锦棠第一次来杳霭苑那会,或者更早,齐肆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他毕竟也是老爷子手里带出来的。
装傻充愣这么多年,也就是为了躲避家族内部的争斗。
如果真的是不学无术,江景林那点产业早就被他败光了,留不到今天。
锦棠本是个局外人。
可慢慢的,她真的成为了其中一环。
半推半就被齐雅蕴盯上,这些,都是江少珩默许的。
他或许真的对锦棠有喜欢,但终究不是第一位。
爱情这东西,不是必需品,他二十八年间都没有,总归,也算不上重要。
“你今天的话很多。”江少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里夹杂着不悦。
“对不起,少爷。”
韩助理顿了两秒,才道:“我只是觉得锦小姐知道后,会怪您。”
她不过是无心入局。
在错综复杂的计谋面前,锦棠的存在,很渺小。
室内静得出奇,微弱的电流声在江少珩耳边环绕。
他的嗓音很低,没什么温度。
“她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