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耳朵被拉得更长更尖,这个吃法……
曲盈恍然,擡起头看他,扶了扶他扣过来的帽子,看着邻家弟弟悻悻走开,和他一样的动作在小熊耳朵上再咬上一口,笑容化开,眼角洋洋得意,“我以为是酸的。”
她等着棉花糖在口中融化,语气自然:“刚刚那个妹妹找你说什么呀?”
霍予闻看着她,揶揄笑容直达眼底,咬掉剩下的半只小熊耳朵,“和你的一样。”
“嗯?”
“我没等她说完。”
“……”
他捏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粉红耳垂,“总之,那个弟弟,找你做什么都不可以。”
曲盈拨掉他当众作乱的手,“干嘛强调弟弟?哥哥找我就可以?”
她这一声“哥哥”软软糯糯,扰得霍予闻喉结滚动,“想找哥哥可以找我,我也不是不可以暂时充当一下。”
曲盈被他刚刚的强行秀恩爱和现在的傲娇逗得完全笑开,把整支棉花糖塞到他手里,“你这人,长得挺帅的吧,想得还挺美。我妈妈辛辛苦苦早早三年生了我,你倒好,晚出生几年不说,还想来白捡妹妹?我跟你说,姐姐可不同意!”
她嘴上揶揄,眼神却闪亮得昭示着好心情,红唇一动一动,搅得霍予闻心头浪潮无声翻滚。
他将她头顶的棒球帽檐拨到一侧,小熊棉花糖挡住侧面视线,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一触,又把棒球帽檐拨回,潮热的眼神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虽然两人也曾在午夜街头热吻,但白天当众被亲,又是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场,还是第一次。
曲盈扶了扶帽子,眼神躲开,也没说话。
两人午餐就在游乐场的餐厅里解决,下午又玩了几个项目后才打道回府。
这家游乐场在江城西郊,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一个多小时车程。
玩了一天,才上车没多久,曲盈已经窝在椅背上睡着。
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停下。眼前一片落日余晖金光琳琳,夕阳西坠,飞鸟高高盘旋,水面上几只渔船剪影。她眯了眯眼,恍然是在海边。等到记忆回笼,又算算时间,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一片内陆湖。
车里安安静静,她降下车窗,寻到几米外的霍予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俊美面孔染上轻薄金辉。她把胳膊搭在车窗上,下巴担在上面,安静看他。
霍予闻手机贴在耳边,脸朝向湖面,薄唇微启。他声音不高,她只隐约听到几个词汇。不多时,他回转身时目光对上她的,眼底迅速蒙上笑容,迈着步子朝她走来。
掌心眷恋地在她发顶揉了揉,他说了一句,“嗯,今天有事耽搁了,我们明天出发。”
哦,是在催他们去海岛。
电话那端似乎对他口中的“有事”心知肚明,没再多说便挂了电话。
“谁呀?”曲盈问。
“姑姑。”
曲盈“哦”一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看看周围,“我们还在江城吗?”
“还在,这附近有一个渔村,”霍予闻笑着报了一个名字,“要下来走走吗?这里日落很美。”
曲盈点点头,推开车门下来。
这一片湖很大,对岸的草木矮得几不可见。天边彩霞朝朝,湖面上的渔人只余黑色剪影,看动作是在收网,隐隐传来一阵笑声。
湖边空气清新,一条一米余宽的栈桥通向湖面,上面的木板零散地铺着,看着有些年头且并不牢靠,倒是有些浸染过岁月的祥和美好。栈桥倒影随水波颤动,在安宁的傍晚时分悠然畅意。
曲盈拉着霍予闻的手,找了块石头并排坐下,面向湖心,头靠在他肩膀上。
在她生日这天,陪他看一场日落。
等到夕阳落到地平线以下,彩霞隐去身形,两人才起身。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霍予闻说。
曲盈向来喜欢他制造的小惊喜,也不多问,被他拉着慢慢走。走过长长的一段路,才远远看见一座村落。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渔村。
他们并没有进村,在村口一棵挂满红色木牌的老树下停住脚步。
霍予闻去一旁的桌上取牌子时,她来到树下,踮着脚看挂在低处的几个牌子。和她想象的唯美爱情愿景不同,牌子上写着一个个名字。
“是求平安的。”霍予闻拿着一个牌子走近。
曲盈“哦”了一声,看他手里写着“曲盈霍予闻”的牌子。牌子不大,两个人的名字紧紧地挤在一起。
她指了指树上,“不是每个牌子上一个人名?”
霍予闻伸长手臂把牌子挂到高高的树枝上后低头看她。远处的灯光将他的眼神映照得格外轻柔。
“我们两个一起,你平安我便能平安。”
曲盈被他这种温热的小心思打动,手指勾住他的,没说话。
按农历来算,这一天正是月初时节,新月还未见踪影。回到湖边车上的路黑沉一片,只有身后渔村的光影影绰绰。曲盈挽紧霍予闻的手,开着手电筒的光,慢慢走着。
耳边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天地寂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人。
回去的路程似乎比来时要短上许多。
他们的车还孤零零停在湖边。钻进副驾,曲盈把手机放在驾驶台上,低头扣好安全带。再擡起头时,一抹烛光悠悠靠近。
霍予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
“先吃一点垫垫肚子,路上车程还长。”
曲盈看着蛋糕上燃着的数字蜡烛3,嘴角的笑容挑起。
“霍予闻,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在趁机报复。”
作者有话说:
趁着周末,终于搬好家。作者家大业大(bhi),作者很能囤很能摆,纸箱补买两次,搬家竟然整出了小厢货的架势。等我这两天收拾好就恢复日更~然后日更不了几天番外也就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