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这么多零花拿到手,卿江无比珍惜,遇见多宝阁面不斜视,她进化了,她已经不是卿·大手大脚·江,而是会过日子的帝休。
“师姐,我的这份也给你。”
晏沙秋留意到卿江数灵石时的眉开眼笑,想也不想地将自己那份递了过去。
“不必,自己留着。”
席面上得快,鸡鸭鱼肉都有,造型精美,外观好看,味道诱人,帝江两眼放光,扑到桌上,张嘴就连碟带菜吞下肚。
卿江:“……”
她将拿起筷子的手放下,喊跑堂又上了一桌。
她望向帝江,禁不住道:“你就不能化作人形,慢慢吃?”
血盆大口吞菜,她瞧着都没什么食欲了。
帝江进食动作一顿,嘟囔道:“你不许笑我。”
“不笑。”卿江保证道。
不管是帝江是三头六臂四只腿,还是三头身莲藕臂,她都不会笑。
她张大眼睛,满脸诚恳。
帝江放心了。
腾地一下,祂幻化成人形。
三头身,莲藕臂,看身形是个六岁的雪娃娃,珠圆玉润,很是可爱。
但,卿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她真的不想笑的,但是,谁能告诉她,帝江化为人形,脑袋光溜溜的像个放大版的乒乓球。
是真的乒乓球,没有五官没有头发没有耳朵,脖子短短的,身子胖胖的,有Q版人物那个味了。
不仅不觉得惊悚,反而有种猎奇的美感。
帝江委屈,又变为原型,“说好不笑的。”
“对不住。”卿江以手指抹去笑出来的眼泪,问,“你的眼睛呢?”
原型上还有一双黄橙橙的眼珠子,人形怎么就没了?
帝江气怒,哼哼不肯说话,只一个劲地吞盘子,吐盘子,小孩大的烤全羊被它吞进去,连骨头都没吐出半分。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笑。黄乐子师,”卿江顿住,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帝江的性别,“你是男是女?”
帝江哼哼唧唧不答。
晏沙秋在旁道:“帝江元婴之前,没有性别,也没有五官。元婴之后,可选择五官和性别。”
卿江:“……啊,这个,黄乐子,对不住,我不知道,原谅原谅。”
帝江将所有盘子吐出来,道:“再请一桌席面,我就原谅。”
“行。”卿江又点了一桌。
第二桌席面又进了帝江肚子,第三桌席面上来,卿江和晏沙秋才算拿起筷子。
帝江眼巴巴地盯着,卿江瞧得不忍,道:“还想吃?可以,化作人形吃。”
不然面对帝江原型那样的进食,她没胃口。
帝江犹豫。
“我不笑,我真的不笑。”卿江睁着眼保证道。
帝江:“……”
有了这句话,帝江反而不想吃了,气呼呼地飘开。
卿江失笑,给晏沙秋夹了一条油炸小酥鱼。
吃饭间,楼下传来阵阵喧哗,其中一道声音无比耳熟。
卿江猛地放下筷子,推开窗户往街上看,只见一红衣女修一把将一男修踢飞,骂道:“竖子好胆,有伴侣还与旁人勾勾搭搭!”
男修身侧的两个女修上前去扶那男修,其中一个女修愤恨地盯着红衣女修,“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要你指手画脚?我和芸姐愿意共同侍奉傅郎,干-你何事?”
红衣女修摸出大刀,卿江忙从二楼跳下去,“大师姐。”
她望向那个女修,轻蔑道:“大师姐何必自降身段,和这等注定活不过两百岁的蜉蝣说话?蜉蝣无脑,你说再多,她也不懂,不必浪费心力。”
红衣女修扭头,望向卿江,收起长刀,很是高兴,“小师妹。”
“大师姐,我不是小师妹了,我下边多了个师弟。”卿江笑得微微得意,指着旁边和她一起跳窗的晏沙秋道,“这是小师弟。”
大师姐丢给晏沙秋一储物袋,“见面礼。”
这边卿江师兄妹旁若无人地谈话,更刺激到那女修,她捂着胸口,破口大骂,“你说谁无脑?你说谁注定活不过两百岁?”
卿江望着她,笑得温和而宽容,好似对方是没有脑子的废物,她不得不宽和以待,“观你灵根,比这男修要更强一些,给你点时间,你便能比他更强,到时候,你娶了他,让他只伺-候你一人不是更好?”
“当然,我知道这话你是听不进去的,你爱情伟大,舍不得委屈你这傅郎是不是?那你干脆和你芸姐废了他,活个练气百五十年,免得他筑了基,将你俩给抛下了。生同衾死同xue,才配得上你俩对他的爱情,不是吗?”
卿江面容温柔,但这话听在那女修、芸娘和傅郎耳中,仿若恶魔低语。
那女修和芸娘被卿江的话惊到,一时无话。
那傅郎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推开那女修和芸娘往外逃,生怕两人听了卿江唆使,真将他修为给废了。
红衣女修拍拍卿江,笑骂道:“哪来的怪话。”
卿江使了通坏,混沌血脉欢欣雀跃,乖乖蛰伏,更为安分。
她露出个笑,“哪有什么怪话,这两名女修为了他,都舍得和旁人共同侍候,那男修为了这两位重情重义的女修,还做不到与女修修为同阶,日后同死?若做不到,那男修必然不爱那些女修!
“啊,互相牺牲,彼此成全,多么伟大的爱情!”
说到最后,卿江故意咏叹调,一双眼斜向那女修和芸娘。
女修和芸娘面色青青白白,灰头土脸的走了。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