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姐姐你喜欢吃什么点心?”
“山楂糕。”幼时他每每生病,食欲不振,母亲便亲手做这道点心哄他吃下开胃。
“那你喜欢什么茶?”
“白茶。”
“喜欢什么菜?”
“清淡的即可…....你问这个干嘛?”孟元明啪地合上棋谱,转身打量一脸殷勤的楚虞,这丫头一向没安好心,莫非又想使什么坏点子?
“我是关心你呀!咱们相识一场,这不是应该的吗?前些日子我还给你送过木瓜牛乳羹想让你…....当然你过敏不能喝….....”
听到木瓜二字,他一阵沉默,只觉得周身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屋内顿时陷入短暂的沉寂,可没多久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闯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喊道:“你又怎么受伤了?我娘说的你好像快不行了,我来看看——”
沈鸿看到屋内端坐的孟元明正冷冷看着自己,立刻闭嘴,脑海浮现上次落水的狼狈模样,顿时面露愠容,咬牙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来这干什么?”
“是我让袁姐姐陪我说说话的。”楚虞连忙解释,生怕沈鸿这个一根筋阴阳怪气吵起来,“袁姐姐你也累了吧,今日回去休息,不劳你陪我了。”
“好。”
孟元明径直往外走,连一丝多余的眼神都不留给沈鸿,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气得沈鸿盯着她的背影原地跺脚。
“你怎么让她过来陪你,看她一天天绷着脸,难道不想朝她脸上挥几拳吗?”
“成大事者要能忍气吞声!我对她的讨厌不比你少!”楚虞安慰怒火中烧的沈鸿,十分理解一枝花有多招人讨厌。
“罢了,小爷不和她一般计较!”沈鸿自我安抚后,长腿一垮往塌上一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然后慵懒地擡起眼皮望着床上的楚虞,似笑非笑,“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我娘说的还以为你不行了,都说祸害留千年,你也不像阎王爷看上的人呐。”
“乌鸦嘴,本姑娘福大命大,能活到九十九!”楚虞冷哼,随后想起了什么,连忙朝他急吼吼地喊,“快去书案前给我拿笔纸!快点,我有急事!”
“我又不是大哥,何必在我面前拖着病体舞文弄墨,你不觉得做作吗?”
“舞你个头,快给我拿来,我有急事!快去。”
楚虞急得捶床,沈鸿啧啧啧叫了几声,慢悠悠地走到书案前抓了几张纸抽了一支笔,扔给她:“喏,才女,写吧。”
“神经病。”
楚虞瞪他一眼,随后低头开始面色严肃地写起来,沈鸿好奇地探头看过去,百思不解:“山楂糕?白茶?你写食谱呢?”
“我才不像你,满脑子都是吃吃吃!还食谱?”楚虞翻了个白眼,将宣纸折好塞入信封,随后命令道,“你今日让人将这封信送到太守府的许颂清公子,务必亲手交到他手中。”
沈鸿打量她少有的严肃神情,将信翻来覆去掂量着,面色迷茫地呢喃:“这是新式的情信?你移情别恋啦?这么快?”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楚虞恼火地将枕头砸在他身上,愤愤道,“我对大表哥的情意天地可鉴,除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才不会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