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9章 烬火永燃(续一)(1 / 2)

我的娘沈青和姨姨沈兰,用她们的生命保护了我;墨老用他的一生教导我,让我明白魂火的意义不是毁灭,而是守护;还有在场的每一位族人,用你们的勇气和团结,守住了无妄城,守住了我们共同的家。”

红色的花瓣落在沈夜的肩头,落在族人们的发间,像一场温柔的祝福。他低头看着胸口的魂火印记,那点淡红色的光,此刻亮得像星星:“我娘和姨姨曾说,曼珠花是爱的化身,开在忘川畔,是为了指引迷路的人回家。现在,我想告诉大家,我们的爱,就是无妄城的曼珠花,是我们每个人心里的魂火,只要这爱不熄,魂火就会永远燃烧,我们的家就永远不会散。”

族人们都鼓起掌来,掌声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广场。石夯举着巨石,大声喊:“沈夜说得对!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份爱,永远守护我们的家!”冰兰也笑着点头,手里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着光:“以后,雪魔族会和无妄城永远站在一起,我们的寒气和你们的魂火,会一起守护三界的和平。”

庆典过后,沈夜带着阿糯和几个孩子,再次回到了忘川畔的曼珠花海。此时的花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艳,红色的花朵在风里翻涌,像一片燃烧的火海。沈夜蹲在娘和姨姨的坟前,把一瓶用曼珠花蜜酿的酒洒在地上:“娘,姨姨,和平来了,无妄城的人都过得很好,你们可以放心了。”

阿糯把自己编的曼珠花束放在坟前,小声说:“沈夜哥哥的娘,姨姨,我会帮你们好好照顾沈夜哥哥,会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最勇敢的人。”

风卷着花瓣,轻轻拂过坟前的青草。沈夜好像又听到了沈青温柔的声音,听到了沈兰笑着说“小夜快来看,曼珠花开了”。他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花海,突然明白,娘和姨姨从来没有离开——她们在每一朵曼珠花里,在每一缕魂火里,在无妄城的每一声欢笑里,在孩子们的每一句“沈夜哥哥”里。

回去的路上,阿糯拉着沈夜的手,好奇地问:“沈夜哥哥,以后你会一直留在无妄城吗?”沈夜笑着点头,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头:“会啊,我要看着阿糯长大,看着更多的孩子长大,看着无妄城的曼珠花,开得一年比一年艳。”

阿糯搂着沈夜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头发上,闻到了淡淡的曼珠花香——那是沈夜一直带在身上的,从曼珠花海带来的香气,是娘和姨姨的味道。她小声说:“沈夜哥哥,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用爱和勇气保护大家,让我们的家,永远都这么幸福。”

沈夜的眼眶突然热了,他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红色的花瓣还在轻轻飘落。他知道,娘和姨姨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墨老的期望,也终于达成了。而他,会带着这份爱,带着胸口的魂火,一直守护着无妄城,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直到曼珠花的香气,飘满三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所有善良的人,都能在阳光下,幸福地生活。

很多年后,沈夜成了无妄城的城主。他没有穿上华丽的铠甲,依旧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胸口的魂火印记,依旧温暖地跳动着。他常常带着孩子们去曼珠花海,给他们讲沈青和沈兰的故事,讲墨老的教导,讲无妄城的战斗与和平。

孩子们会围着他,问:“沈夜城主,魂火真的能保护所有人吗?”沈夜总是笑着点头,把自己的手放在孩子的胸口:“能啊,只要你们心里有爱,有想保护的人,魂火就会在你们心里燃烧,比任何力量都要强大。”

有一天,一个小女孩指着远处的曼珠花海,兴奋地说:“沈夜城主,你看!花海的颜色,和你胸口的魂火一样红!”沈夜抬头望去,红色的花海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像他记忆里,娘和姨姨织过的红布,像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份滚烫的爱。

他轻声说:“是啊,那是我娘和姨姨的爱,是无妄城所有人的爱,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烬火。”

风再次吹过花海,红色的花瓣飘向远方,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祝福。而沈夜胸口的魂火,依旧温暖,依旧明亮,像一颗永远不会坠落的星星,守护着他的家,守护着他爱的人,直到时间的尽头,直到曼珠花,永远盛开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沈夜成为无妄城城主后的第三年,决定在曼珠花海旁建立一座“魂火学院”——他要把娘和姨姨的爱、墨老的教导,还有魂火守护的真谛,传给更多魔族孩子。消息传出去的那天,无妄城的孩子们挤满了城主府,阿糯牵着两个比她小的孩子,举着自己编的曼珠花草环:“沈夜哥哥,我要第一个报名!我要学魂火,学怎么保护大家!”

学院选址在花海东侧的平坦草地,石夯带着石魔族的弟子们用黑色巨石砌墙,冰兰从雪魔族调来冰晶,做成透光的窗户,炎魔族的炎赫则带着族人在学院周围种满曼珠花,风魔族的风吟用风术清理场地——整个无妄城的族人都在为学院出力,像是在共同搭建一个装满希望的巢。

开学那天,沈夜站在学院门口,看着穿着新校服的孩子们,胸口的魂火印记轻轻发烫。他手里握着墨老留下的曼珠花拐杖,身后跟着三位导师:教魂火法术的是烛魔族的阿炎(当年技能大赛法术类冠军),教战斗技巧的是影魔族的阿影(战斗类冠军),教生存知识的是雪魔族的雪落(生存类冠军)。

“孩子们,”沈夜的声音穿过花海,飘进每个孩子耳朵里,“这座学院叫‘魂火学院’,不是因为要教你们怎么用魂火打架,而是要教你们怎么用魂火守护——守护家人,守护朋友,守护我们脚下的土地。就像我的娘沈青、姨姨沈兰,她们用生命守护我;像墨老,用一生守护魔族的希望。”

他弯腰,摸了摸最前面一个瘦小男孩的头——这孩子叫阿尘,是半年前从战乱区来的孤儿,怀里总抱着一块裂了缝的木牌,上面刻着“娘”字。“阿尘,你知道吗?”沈夜轻声说,“你怀里的木牌,和我脖子上的曼珠花小袋子一样,里面装着的,都是最珍贵的爱。这份爱,就是我们的魂火,永远不会熄灭。”

阿尘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用力点了点头。那天,沈夜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枚用曼珠花籽做的吊坠,吊坠里封着一点微弱的魂火——那是他从自己的魂火里分出来的,像一颗小小的火种,能在孩子遇到危险时发出温暖的光。

魂火学院的课程很特别。阿炎教孩子们凝聚魂火时,不会让他们对着靶子练,而是让他们对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阿糯对着她养的小兔子练,魂火落在兔子身上,只会暖得兔子舒服地蹭她的手;阿尘对着他的木牌练,魂火绕着木牌转,像是在轻轻拥抱它。“魂火是有温度的,”阿炎总是说,“你心里想着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想着伤害,它就会变成火焰;想着守护,它就会变成光。”

阿影教战斗技巧时,会带着孩子们在花海中捉迷藏。他教孩子们用影丝缠住曼珠花的茎,而不是缠住同伴的腿;教孩子们用影刃割断挡路的荆棘,而不是对着假想的敌人挥舞。“战斗不是为了打败谁,”阿影蹲下来,帮一个孩子整理影丝,“是为了在危险时,能把身边的人护在身后,就像当年沈夜城主护着我们一样。”

雪落教生存知识时,会带着孩子们在花海中找可食用的浆果,教他们用曼珠花瓣编防雨的帽子,用草绳编防滑的鞋子。她还会给孩子们讲雪山的故事,讲怎么在寒冷中保护自己和同伴。“生存不是为了自己活下来,”雪落摘了一颗红浆果递给孩子,“是为了在困难时,能把最后一颗浆果分给更需要的人,就像当年沈夜城主的娘和姨姨,把最后一块黑麦饼留给了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们的魂火越来越亮,学院周围的曼珠花也开得越来越艳。有天晚上,花海突然刮起了大风,还下起了暴雨,学院的屋顶被风吹得晃动,几个孩子吓得哭了起来。沈夜赶到时,看到阿糯正用自己的魂火护住两个更小的孩子,阿尘则用身体挡住漏雨的窗户,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木牌。

“别怕,”沈夜走进教室,释放魂火,在屋顶形成一道光罩,挡住了风雨,“你们看,你们的魂火已经很强大了,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那天晚上,沈夜和孩子们坐在教室里,听阿糯讲她编的曼珠花故事,听阿尘讲他娘的事,听孩子们说以后要怎么保护无妄城。窗外的雨慢慢停了,月光透过冰晶窗户照进来,落在孩子们脸上,像一层温柔的纱。

半年后,魂火学院迎来了第一次“守护考核”——考核的内容不是比谁的魂火强,而是比谁能在花海中,保护好一株刚发芽的曼珠花幼苗,让它在三天内长大开花。孩子们都很认真,阿糯用魂火挡住阳光,不让幼苗被晒坏;阿尘用树叶给幼苗挡雨,还每天给它唱自己娘教的歌;还有个叫阿月的小女孩,用魂火赶走了想啃幼苗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