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飘落,烟火将黑沉的天幕照亮,一片绚烂瑰丽。傅敛的黑眸映着璀璨的烟火,温柔又深情。
在遥遥传来的烟花声和钟声里,他们的心跳愈发变快,频率逐渐重叠。在此刻,他们的心为彼此雀跃跳动。
沈眠枝环住傅敛的脖子,被撞得反应慢半拍,带着点哭音,回道:“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在无尽的欢愉中到来。
而新年的第一天,沈眠枝也知道了君子的另一个反义词。
那就是,骗子!
到后来,沈眠枝实在是累了,半是控诉半是求饶,说自己不想履行义务了。
傅敛就耐心又温柔地哄他,说马上就好,说下次就结束,还说喊句哥哥就不继续了。
沈眠枝信了,然后发现没一句是真的。
沈眠枝都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的了,反正不是三点之前。
他只记得他累得撑不住了闭眼之前,郁闷地在傅敛手臂上咬了一口,听到了傅敛愉快的低笑。
一夜无梦。
沈眠枝睡醒时,颇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感。
他缓了缓,发现自己背对傅敛侧躺着,傅敛在他身后环着他。
他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身体很清爽,没有残留的不适感,大概是傅敛有帮他仔细清理过。
沈眠枝把脸埋在枕头上,有些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昨晚的细节。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软,也从来没有想过傅敛会这么凶。
不过,虽然醒来特别累,但昨晚他确实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沈眠枝漫无边际地回忆了一会细节,把思绪拉回正经的地方。
沈眠枝垂着睫毛,盯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那抹天光。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傅敛的协议结婚,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沈眠枝之前一直认为,他们的婚姻是基于双方利益的最大化,是互相满足对方当前需要的合作。
在沈眠枝的设想里,他和傅敛会是和谐的舍友,会互相帮助,尊重对方的生活,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事实上,这些天发生的,远远不止他设想的内容。
傅敛会在早晨为他准备好早餐和衣服,会每天风雨无阻接他,每次出差都带小玩意儿回来讨他欢心,会陪他一起养狗,会给他解决各种麻烦,会毫不犹豫地维护他保护他……总之,假结婚比真情侣还体贴。
而他们之间,也已经超出了友人的界限。他们有过拥抱和牵手,甚至在昨天有了最亲密的契合关系。
而且,沈眠枝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接纳了傅敛的靠近。
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联姻,已经是很显然的事实。
沈眠枝扶着腰陷入沉思。
“……”
沈眠枝身后,初次开荤的傅敛精神亢奋,餍足地搂着人,没忍住轻声喟叹。
“老婆……我的。”
哪里是什么利益博弈互相利用的协议婚姻,分明是他多年隐忍暗恋,一朝得偿所愿,终于抱得美人归。
傅敛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宝贝,愉快地想。
沈眠枝愿意和他亲密结合,越来越接受他。
沈眠枝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傅敛喜滋滋地又嘀咕了一遍:“老婆……”
傅敛说得很小声,但两人的距离那么近,沈眠枝还是听到了傅敛的呢喃。
他小幅度动了一下,出声:“早。”
沈眠枝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毕竟昨晚用嗓过多。
傅敛顿了几秒,若无其事地说:“眠枝早上好。”
餍足的男人把怀中人扶起来,把床头上放着的准备好的温水拿过来:“先润润喉咙?”
沈眠枝点头。喝了小半杯水,他才觉得嗓子没这么哑。
沈眠枝撑起身子,准备下床洗漱。刚踩到地板上,他就一个腿软,踉跄着歪了一下,差点摔倒。
嘶……后劲这么大的吗。
所幸傅敛眼疾手快捞住了沈眠枝,好悬没让人摔了。
“我抱你去浴室?”
“……还是我自己去吧。”沈眠枝有充足的证据和经验怀疑,在这种事后的清晨贴贴抱抱,容易再来亿次。
傅敛试图争取了一下:“这是我该做的配套服务。”
沈眠枝不为所动:“不用了。”他看向傅敛,抿了抿唇,谴责道,“而且,这些要怪你。”
昨晚他明明都喊了好多好多次哥哥,结果被欺负得更凶了。
罪魁祸首眼神无辜又诚恳:“对不起眠枝,昨天是第一次,有点控制不住,下次一定注意。”
“……好吧。”
沈眠枝心里划过微妙的雀跃,想到另一件事,又严谨地提出要求:“下次要带.套。”
“好。”傅敛一口答应,“昨天太匆忙了,没有准备,下次我会提前备好。”
沈眠枝和他对视片刻,非常好脾气地再次给出信任。他婉拒了傅敛提供的服务,慢吞吞地去了主卧的浴室。
站着和走着才能直观感觉到,他现在真的腰酸腿软,而且臀部有些酥麻。
沈眠枝的骨架偏小,整个人是高挑纤细的,他的腰和腿很细,但那里是有肉的。
昨晚沉沦之时,傅敛粗糙的掌心托着那儿,给那柔嫩至极的软肉带来难耐的刺激。
沈眠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青年漂亮精致,嘴唇和眼尾殷红,眼皮略微有一些肿,有种颓靡的秾丽。
……一看就是度过了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