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的效力正没过去，病人还在昏迷之中，恐怕不能说话的。」

陶月月坚持要看一眼，隔着重症监护病房的门瞅了一眼，见执行者安然无恙，她才放下心。

陶月月实在太困了，索性去附近找了家酒店，一觉睡到天亮，想起昨晚经历的事情，仍觉得可怕。

「工匠」比之前的花先生要更狡猾，他没有人类观察者素有的那种呆板、认真，而且他懂得先下手为强，除掉自己这个羽翼尚不丰满的代理人。

既然有第一次暗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街上就会遭到毒手。

带着满心忧虑陶月月来到指挥中心，她来得比较早，喝着咖啡提提神。

稍后，方野和王冰进来了，他们带来一个大盒子，方野说：「你被歹徒暗算的事情，分局已经告诉我们了！」

王冰说：「这简直太疯狂了，月月，是我不好，昨晚我应该送你回家的。」

陶月月无力摇头，「没事没事。」

「你父亲他……」

「已经脱离危险了……」陶月月不太想聊这些，她很累，「那个箱子。」

「是分局的同志从现场带回来的。」

方野将其打开，正是昨晚暗算陶月月的机关，方野把它放在桌上，虽然没有装箭，但作为杀人兵器的那种压迫感还是很强烈的，看着那冷酷粗糙的金属外壳，让人的心脏不由一颤。

王冰说：「咱们要试一下吗？」

方野摇头，「太危险了，不要试。」

王冰说：「那我讲一下我的看法吧。这个管管好像是一个磁悬浮装置，箭在里面处于一种悬浮的状态，这样摩擦系数最小，可能把弦的张力发挥到极致，达到最高初速度。可能你们会觉得，箭没固定好是不是稳定性要差一点……」

王冰掏出一块磁铁和一枚铁钉，把铁钉顺着磁铁摩擦一阵，然后放入管管里面。

王冰说：「看，实际上是非常稳的，因为内管是螺旋构造，让磁力线稳定在中轴线上。然后外面有刻度表和瞄准器，可以让导管精准地指向目标。」

陶月月感慨道：「把磁悬浮用在弓弩上，确实很有创意。」

方野说：「昨晚洪涛一直在工作，显然不是他在暗算你，看来洪涛没有嫌疑了？」

「不！」陶月月果断地说，「洪涛还是有嫌疑的。这个暗算我的人，更像是买走创意的人。」

「幕后金主呀？」

陶月月看向机关粗糙焊接的外观，也许「工匠」拿的只是一张图纸，而图纸的话，洪涛有许多办法掩人耳目地传递。

陶月月说：「查下洪涛最近的收入情况。」

王冰在电脑上查了一通，说：「他的几张卡上，支出都在正常范围，一个月工资好像两万左右的样子，还不赖。」

「没有什么额外收入吗？」

「他名下只有这几张卡！」

方野说：「月月，我待会开车送你去分局，把暗算你的人模样复原出来，让分局的同志去查。我会继续盯梢洪涛。考虑到对方这么猖狂，直接对我们特案组成员下手，从今天开始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要不再增加一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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