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搂着妹子要走，目光突然停留在何康身上，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喂喂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康仔么，咋混成这副鬼德性了？」

何康一阵诧异，「你是……大壮？」

「跑这来玩哈？这俩你朋友？」大壮笑笑，掏出烟，自己点上。

何康很局促，「过来玩玩。」

大壮点头，指指身旁的妹子，「虽然是老同学，但我还是得把话说清楚。小雯是我马子，不要随便撩，尤其是你这种人，我真不乐意在这儿看到你。」

张超一阵不快，站起来质问：「胖子，你说啥呢？跟我朋友道歉！」

「去你的吧！」大壮推了张超一下，瘦弱的他跌坐在沙发上，指指点点道，「何康，赶紧滚回家吧，看见你我就烦！」

妹子也帮腔说：「这儿不是你们玩的地方，一看就是死宅男，滚回去吧！」

二人笑笑，相互搂着离开了。

许乐一脸诧异地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有病吗？」

张超说：「这孙子真是太欺负人了，何康，他是你同学吗？」

何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默默点头，「小学同学，以前……经常欺负我来着，以前在班上管我叫『孤儿』的就是他。」

「简直就是混蛋！」张超愤愤地说。

何康羞臊极了，看大壮红光满面的样子，多半是混得不错，而自己就好像从小学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似的，这地方果然不该来，他说：「我们走吧，不想呆了。」

张超说：「走吧走吧走吧，没个吊意思！」

许乐看着大壮消失在舞池中的背影，久久不说话。

三人于是打车回家，和往常一样开了把游戏，游戏冲淡了今晚的不快，玩到十二点的时候，想到今天被羞辱的事情，何康的心情又抑郁起来。

他的郁闷被张超察觉到，问他怎么了，何康说没事。

凌晨三点，何康打着哈欠说：「哥几个我困了，先睡了。」

张超说：「行我也睡了。」

许乐回答：「一起睡吧！」

三个小伙伴平时就连生物钟也是一致的，何康躺下之后，今天所受的气在心里发酵，令他辗转难眠，他就像一只住进壳里的蜗牛，只要受到一丁点刺激，就会发生激烈的反应，并把自己缩得更深。

这一切，终究要怪自己的父母！

带着杂草一样的心绪他睡去了，梦里他居然梦见用啤酒瓶爆了大壮的头，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上午何康被门铃声吵醒，开门一看是两名男警官，戴眼镜的男警官问：「你是何康？」

「对是我，找我有事？」何康扫了一眼警官证，发现对方是刑警。

那个长得很英俊的警察看着何康的眼睛说：「你昨晚去过什么地方？」

「夜总会呀，不过没呆太久，出啥事了？」

「出了一起命案，我们是来调查的，别怕，只是例行询问！」

「谁死了！」何康大惊，「许乐还是张超？」

「都不是。」

「难道是……大壮！？」

两名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何康已经得到了答案，大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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