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条线索很重要，陶月月便把毛发先收了起来。

随即陶月月又注意到周围有四支蓝色的金属罐，上前检查，上面写着「消防用卤代烷气体」，这东西在警方的档案室也是有的，卤代烷是一种密度很大的无色无味气体，可以将室内空气快速排出，达到灭火的效果，适用于一些有精密仪器和贵重文献的场所。

陶月月检查了一下旋钮，拧得很紧。

「哈，果然如此！」狄振突然说。

原来他在柜子里发现了徐泽睿制造的迷煎药，他说：「看来徐泽睿没撒谎！」

陶月月说：「他只是被凶手利用的工具，那么和他一起的刘镇彰是不是有点可疑呢？凶手往往会选择躲在工具人后面。」

狄振点头赞同，「回头可以查查这小子，陶警官，那名闯入者你发现了吗？」

陶月月告诉了狄振自己的发现，但是没提在阁楼听到的内容，她觉得那和案件似乎无关。

「小偷不会是来偷那个的吧？」狄振笑道。

「那得是多蠢的小偷啊！」陶月月说，「不过，案发时小偷在那栋楼，并没有过来。」

狄振走到窗前，「那栋楼比这栋楼要快，如果在两楼之间弄一根钢索，是可以滑过来的。」

陶月月说：「凶手是熟人，不是闯入者，他对这儿的环境很熟悉。」

「有道理。」

「凶手大概率还是在这些助理当中……」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二人便离开实验室，陶月月径直来到楼下，只见一帮记者围着一名助理正在采访，那助理听声音正是张毅。

他大言不惭地说道：「各位，就在刚刚，放在楼上保险柜里的四维实体被人偷走了，很快方教授死在了实验里，而且是完全密室的状态。」

记者像自愿上钩的笨鱼一样追问：「张助理，你的意思是，小偷用四维物体杀掉了方教授？」、「那东西难道可以远程杀人吗？」

张毅说：「四维物体是一个媒介，可以任意穿透三维世界，只要你拥有四维物体，别说杀人了，你可以瞬间摘走一个人的内脏而不破坏其它器官！还可以随意进出守备森严的保险库！在四维空间面前，三维世界就是一张展开的纸！」

记者们更加兴奋了，一个劲地追问，陶月月亮出警官证，「先生，案件还在侦破之中，请你不要散布这种不实言论！」

眼镜男耸耸肩，「我说的全是事实！有人利用四维实体制造了完美密室杀人！」

「好吧，你非我揭露骗局不可吗？」陶月月面向记者，「之前你们看到的所谓试验根本就是假的，那只蜻蜓是准备好的道具，趁着烟雾和桌上的道具调包。」

眼镜男咄咄逼人地质问：「那你要如何解释，方教授当众消失这件事？」

那个骗局，陶月月早就看穿了，她说：「他是弯着腰偷偷跑出去的。」

眼镜男像是心虚了，用一阵大笑打断陶月月的话，然后转向记者，「我都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当时大家都看到了，方教授瞬间就消失了，这么多双眼睛的见证下，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这时，狄振突然出现，把陶月月拽到旁边，陶月月气急败坏地说：「教授尸骨未寒，他的门生就跑来散布谣言！」

狄振说：「也许这人有自己的目的。」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就是方教授的左膀右臂——张毅，这家伙想借方教授的死炒作这个不存在的四维物体，实现自己的目的。」

「对了，之前的骗局是怎么实现的？」

「很简单，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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