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宣发、渠道、人工花了多少钱，你这本书我们根本就是赔本赚吆喝，总之，说什么也不能取消！」

刘玲扭头见陈实和陶月月进来，陈实说：「发生这么大事情，能不能先听从警方的安排，你们出版社的利益就高于一切？」

刘玲翻了下白眼，「让警察加强保卫就是了，不会再出事了。」

辛白说：「你怎么确定，那个凶手聪明又疯狂，比方说他在现场准备了毒气，又或者明天带着炸弹来，谁来负责？」

刘玲也不甘示弱，「归根结底，都是冲着你来的，花钱捧你这样的人真是浪费！」

「你说什么！？」辛白吼道，「我的书你们和经纪公司挣了多少钱，表面上把作家捧上天，背地里却拿我们当奴隶，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今天那家伙的死是个警告，没准凶手就冲你们来的！」

「你在威胁我！」刘玲扭头道，「警察同志，你都听见了吧，他在威胁我！」

陶月月觉得这女人很讨厌，和经纪人一样讨厌，要说他们是代表公司的利益，可归根结底仍是一份不关他们死活的自私和冷漠。

「那个……」陈实打着圆场，「你们难道不是站在一起的么，为什么总是要吵来吵去，我找你是想问一下，关于那本《纹身师》的事情！」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他那本是被一个小出版社截胡的，那本书还是我负责的，花了不少心血整理校对，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告之已经被人申请了书号，白白浪费精力。」

「你也读过这本书！？」

「是啊，读过。」

陈实突然想到，读过《纹身师》的不止另外一家出版社，还有这家出版社，虽说胎死腹中，但在成书期间应该有不少人看过。

陈实说：「刘女士，辛先生，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尽可能地列出所有读过这本书的人。」

二人刚刚吵过架，没好气地对视一眼，但这关乎人命，不得不做。

于是辛白打开电脑，凭回忆写下几个名字，这里面包括了陆笙，他解释说：「我喜欢把正在写的书发给朋友看。」

刘玲也提供了几个名字，并打电话到公司询问。

趁这机会，陶月月给王冰发条信息，叫他帮忙查一下。

最终，二人罗列出三十来个名字，从监控来看，凶手应该是一名男性，故而去掉这里面所有女性。

凶手年龄应该在二十到四十之间，又排除掉一些。

剩下几个，陈实觉得，凶手对辛白有着狂热的喜爱，可能读过他所有作品。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陆笙说：「别玩排除法了，压根就不靠谱，照这样排除下去，我就是凶手！我符合你们说的所有特征。」

辛白愁闷地说：「他既然是粉丝，为什么要杀我呢？实在搞不懂。」

「陆笙，你上个月十五号在哪？」陶月月问。

「在深广，我一直住在那儿。」

「看来你不是。」陶月月举起手机，上面是一则新闻，「那家出版社叫作时光出版社，是一家只有十人的小公司，上个月十五号那里发生人为纵火，死亡两人，受伤七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陶月月对辛白说：「看来凶手非常爱你，他替你除掉了坑害过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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