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少年问。

「辛白呀，我是他朋友。」

「他不在，他跟经纪人谈事情去了。」

陶月月嗅到屋内有一股气味，用手挡住门，「不好意思，你在烧东西吗？」

「快递单罢了，烧掉是防止被陌生人看到我的个人信息。」

「请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少年眯着眼睛，「我干嘛要告诉你？」

陶月月掏出证件，「昨天这层楼有人坠楼，我正在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

「唉！」少年一脸烦闷，让陶月月进屋，拿起一本杂志给她，指着封面上的一个名字，「这是我。」

「陆笙？这你笔名呀，真名呢？」

「这就是真名。」

陶月月翻开杂志，「你也是写小说的，和辛白一个类型，所以你们是网友？」

「认识很多年的网友，这次他要办签售会，邀请我过来玩，反正我没啥事就过来喽。」陆笙抱着双手说。

「你俩住一起？」

「你们这些小女生思想都很肮脏，这间屋本来就是两人住的，我们在一块也就是聊聊天，看看电视罢了，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想的那种？」陶月月笑笑，「我没有想过什么，不要过分解读啦！」她又看一眼杂志，「我好像没听说过你呢！」

「拜托，你们警察又不看悬疑小说。」

「不，我经常看的，那本我当年一直在追……」陶月月指指堆在角落里的一堆《深渊神探》，「写得真是好，只可惜昙花一现，他后来就没写过更好的了。」

「不，还有一本，《纹身师》也是杰作。」

陶月月愣了一下，想起这本书是未发表的，她问：「你看过吗？」

「他写的时候让我试读过一部分，非常精彩，那本书是一个完整的案件，转折很多，最后结局令人意想不到，只可惜胎死腹中。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辛白可能已经成为实体作家了吧，就不用写网文糊口了。」

「真是可惜呀，有机会我也很想读一读呢！」

「哼，你不过是个警察，用不着刻意拉近距离，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别拐弯抹角了。」陆笙的神情里透着不屑和高傲。

这种态度令陶月月有点不爽，既然二人对质，索性直接开口，道：「昨晚八点你在哪？」

「就在这儿，辛白可以作证。」

来此之前，陶月月又看过监控，这个房间是被两个监控覆盖的，八点前后门没有开过，但是八点半，案发之后，监控拍到陆笙从外面回来。

也就是说，案发时陆笙其实不在屋里，倘若他是凶手，杀了人之后逃到空中回廊，用某种诡计「凭空消失」后，换身衣服再回来，理论上是说得通的。

「你认为我没看过监控吗？」陶月月说。

「哼，监控，警察最大的法宝就是看监控！」陆笙冷笑。

「但它很管用，案发时你不在这里，你是八点半回来的，理论上你有作案时间！」

「那你把我抓起来喽，反正我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拜托，我只是想知道你干嘛了，说实话不行么？」

「我不能说！」陆笙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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