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消费很高，莫名其妙花了几百块陶月月也挺肉疼，但是红酒的味道确实不错，甘醇浓郁，她一杯又一杯地喝，等十二点婴宁回来，一整瓶酒都喝完了，脸上只泛起微微的红晕。

「咦，炸鸡啊！」婴宁看见食物很开心，抓起来就吃，「你干嘛叫这么贵的客房服务？」

「某人献殷勤，我不想白吃人家的，就付了钱。」陶月月翻着白眼说。

「哈哈，王警官对你真好，哪像方野哥哥啊，一路上爱搭不理的。」

「他那个闷葫芦，能和你一起出去散步，简直就像阿姆斯特朗在月球迈出的一小步……你们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东遛遛，西遛遛，哦对了，他叫我带他去弃尸点，大半夜的去那还真有点害怕呢，不过他的狗在附近扒到一些东西。」

「什么呀？」

「明天再说吧，累死我了，洗澡睡觉。」婴宁开始脱衣服。

隔日早上起来，四人去附近吃生煎馒头，方野评价道：「没想像中那么好吃。」

「主要是路边摊做得太敷衍，真正的生煎馒头是要放皮冻的，蒸好了一咬都是汤汁，这个直接往里面放糖。」王冰说。

「就这还卖两块钱一个，桑海的消费真是吓死人。」方野擡头看见陶月月的脸，「月月，你昨晚又喝酒了？」

「你管我？」陶月月回敬，「你儿子昨晚发现了什么？」

「我听婴宁和我说了一下案子，我的狗在附近玩的时候扒到了这个。」方野把一个证物袋扔在桌上，里面是一坨烧焦的塑料，仔细辨认会发现那是一团塑料膜。

陶月月拿起研究，然后王冰接过去看，说：「这没准就是用来包裹尸体的。」

「这么大的薄膜，超市肯定买不到，需要一些专门的渠道，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方野说。

立了功的狗在桌边开心地叫，伸脑袋想叼个生煎馒头，方野温和地责备它：「怎么这么馋呀，早上又不是没喂你？」

早上来到公安局，徐队长请他们一起参加案情讨论会，方野坐下来后，会议室里响起不少「哇好帅呀」、「他是警察吗」这样的切切私语。

有个坐在角落的小警察不停地偷瞄方野，每看一眼，脸就红一分。

本人倒是满不在乎地抽着烟，陶月月望着他轮廓清晰、微有胡茬的侧脸想，不过是一具漂亮的皮囊罢了，她才不会被这种肤浅的东西吸引呢！

年少轻狂的时候，她也曾被漂亮的外表吸引，但那几段恋情都仓促结束……

随后，徐队长进来，向大家介绍，「这位是龙安刑侦局的方野方警官。」

「大家好。」方野点头致意。

「不要拍照！！！」徐队长喝斥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有点礼貌没有！侬老早伐是一直号称自噶普陀F4嘛，哪能啦？乃么来了额卖相更噶好额就瘪特了咯？」

几个年轻的警察羞愧地低头，虽然陶月月他们也听不懂徐队长说了些啥。

然后开始聊案子，除了已知的部分外，局里警察查到茍贼和数名同平台的主播有过节，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纷争，但是茍贼嘴贱，在粉丝面前喷人家，把小事闹成微博撕Ｘ的程度。

陶月月说了他们昨天的发现，警察纷纷感慨，「一天就查到这么多吗？」、「你们工作效率这么高的吗？」

「都学学！都学学！」徐队长趁机把手下教育一顿，「另外尸检的完整结果也出来了，我给大家都发一份，死者吸入的麻醉药已经查明是一种肌松剂，吸入那个之后人会全身无力，但还有意识。」

另一名警察举手说：「那封威胁信，我们信息科查到了ＩＰ落地，是曹杨路的红惠小区4单元。」

「很好，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发的……」

「不用了。」陶月月想起来，「那个地址，是死者包养的小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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