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我说的好像白痴一样,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向你道谢,要是你今天没来,我和那个臭小子不死也要脱层皮,还有就是,其实,其实你没必要说那些事情,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顾白闻言锤了他右胸口一拳,“得了吧你,别在这儿跟个女人似的矫情,行不行,我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说到这里,顾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不下一剂重药,怎么救你们两个脱身,再说,你以为我是无偿救你们的吗,别忘了我的两个要求,行了,事情也解决了,我开车回了。”
既然话说到这里,男人之间也没什么可矫情的了,温书元只说了句,晚上开车慢点。
顾白听见这话,“温书元,你真是老了,你忘了咱们大学每天半夜飚车的事儿了。”
“艹,还不是你发神经,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天大半夜拉着我去飚车,我是被迫的,好吗!”
“我还不知道你,你那时候明明心里爽的很,还和阮姨说我非要拉着你去的,你这心里明明有颗叛逆的心,还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在我面前,装什么小白兔,你要真是小白兔,你这温氏早被人啃的渣儿都不剩了。”
顾白看着脸越来越黑的某人,“行行行,算你是被迫的,不不,你就是被迫的,大尾巴狼,走了。”
顾白说完坐进车里,缓缓开车,驶向黑夜。
顾白慢悠悠的开着车,开到一条普通街道里的一个普通的公交站牌停下,回去根本不用绕远走这条路,来时是因为从公司到温家这条路最近,可是不知怎么,开着开着,又到了这里,可能心里面期待,在这里会再次看见她吧,尽管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也无所谓。
刚才在温家说的事情,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吧,在意自己从小没有父母的爱,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父母的家。
顾白想到这里嗤笑一声,好似在笑自己这一生的失败,就这样不在意好了,反正自己也不需要,不是吗?是啊,不需要。可是心里怎么会这么难受,和那时候找不到一个人时一样难受,可不是吗?那个人也一样不在意自己,也狠心的抛下了自己。
顾白还记得那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一,其实那个周一对自己而言并不一样,因为它要在那天打定主意要向一个女孩儿表白,虽然两天前刚分手,这个时候可能让人觉得不稳重,可是他等不了了,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在意的是只有一个人。
所以,在他怀着万分期待的心终于等到那天中午,等来的确是,她退学了,他当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退学了是什么意思,他问了很多人,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处,她的下落,就连初中的老师和同学也都不知道,最后他去找了程子恒,顾白那时候心里既不希望程子恒知道她的下落,又希望他知道。
程子恒看见他后,什么也没说,只给了他一本笔记,笔记里是苏橙留给程子恒的话,话很简单,告诉他自己下周就退学了,却并没有说到底去哪里,还从侧面拒绝了程子恒之前的告白,最后祝他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
就这样,顾白从那天开始,全然失去了她的踪迹,他想不通,为什么之前电话里明明说要等他回来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可他不信,他一定要找回来她,这种支撑他的信念由开始的无措,到后来的愤怒,再然后祈求,到现在都会出现幻觉了,是不是再往后,自己可能真的臆想出来她回来了,她也爱着自己,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不久后又成了自己的妻子。
“呵”的一声,驾驶座上的顾白,自言自语道,“真是病了,病的还不轻。”
又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一,可今天对苏橙而言也并不一样。
“呼呼呼,小橙子你快看看我,我的妆容怎么样,有没有花掉,会不会太重,我今天穿的这身够不够庄重,重点是我今天为了配裙子穿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你说万一面试我的那位恰好是位小姐姐,又恰好长得比我矮,怎么办呀?那就真是太失策了啊喂。”
苏橙有些无奈,未免某人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喋喋不休,她不得不搭话,“要清楚,你面试的职位是公司前台,前台小姐姐是一个公司对外展示的第一印象,你今天化的妆不轻不重、稳稳当当,还有今天进行的是专业性面试,你的面试官有可能就是你今后的直属领导,请你端正你的态度,相信人家的专业性,不要以那啥夺那啥。”
“那啥是啥,那啥又是啥?”
“哈哈哈哈……”苏橙大笑。
乐悦看见苏橙笑的这么开心,就知道她又被耍了,遂捧住苏橙的脸就要下口荼毒,还嘴上吓唬,“要说你这张脸才容易被那些中级领导的女人刁难呢,我可是听说财务部从上级到下属都是一水儿的女人呢,你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我才不会以小人之心在这里胡乱瞎想呢。”苏橙毫不在意。
这就样两人在公交车的最后几排的两个座位上闹起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还有一站就到了,我们两个可都要全力以赴,认真对待,最后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关系。”
“好,我们加油!”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