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裳,你究竟去哪儿了?
薄夫人看着儿子没有说话,坐在他旁边,不死心的追问,“靳斯,你说句话啊?到底有没有消息?”
他没有回答母亲,呆呆坐在那儿,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颓废不堪,在旁人面前,露出这种羸弱的表情。
“你说话啊,云裳怎么样了啊?”
“这来回都已经三天了吧,怎么还没消息,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啊!”
薄夫人越说越激动,“薄靳斯,你快把云裳还给我,快点……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非要她回来,可能现在她都……呜呜,云裳,我的云裳!”
江丰业生怕薄夫人又会一时间控制不住清楚,晕厥过去,不由提醒道:“玉燕,会没事的,靳斯也很难受。”
江夫人也加入了劝说行列,“云裳这么聪明,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薄夫人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可这都已经三天了,如果真的有消息,早就有了,三天时间在淮海寻找的人还少吗?蛙人一批又一批,就连那些热心的网友,也更换了好几批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能找到洛云裳的机率,更加渺茫。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谁都不愿意放弃,特别是薄靳斯,在这件事上亲力亲为,不管天气多恶劣,都在淮海港口加入搜人行列,然后开始毫无方向的等待消息。
可是,淮海港口说大不算特别大,足足三天,能搜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现在他们的搜捕范围,已经扩张到周边的渔民小岛,但还是没有洛云裳的消息。
江丰业看他们一个个都那么沮丧,安慰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水流冲到远处,只要还没找到,就不亚于是好消息,别整天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云裳现在还好着呢!”
薄夫人心酸不已,靠在江夫人肩上,不解气地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毒,两辆车围堵云裳,非要把她逼上死路,让我找到凶手是谁,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和他对抗到底!”
听此,薄靳斯总算有些动静,淡淡看了眼母亲,没有说话。
薄夫人在意儿子的眼神,觉察到他总算有回应,不放过丝毫追问的机会,焦急道:“凶手那边,调查如何?”
薄靳斯不打算告知是殷万豪下手的最大可能性,他也不想江家搅合进来,依然是那一句,“凶手很狡猾,现在连肇事车都还没找到,所以案子还处于调查中。”
“云裳没找到,凶手也没找到,这淮城就那么点大,凶手还能插着翅膀飞走了不成?要不把相关信息交给你大舅,让他想想办法吧!”
“妈,警方已经很努力,我们要给他们一些时间。”开玩笑呢,他最不想搅合进来的就是江家。
江丰业是何其厉害的人,已经看出些端倪,但在薄夫人跟前,什么也不问,“玉燕,靳斯说得对,我们要相信警察,再耐心等等吧!”
“唉,我的云裳呐!”薄夫人无言以对,只有无尽的哭泣声。
江夫人看着薄靳斯的脸色,于心不忍,劝说道:“靳斯,你上楼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江丰业也劝说道:“这几天下来最累的就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他的确很累,人累心累,更是难以面对悲伤的母亲。
他轻轻一点头,看着还在啜泣的母亲,很想安慰两句,却又发现,一切安慰的话语,都是那么脆弱,他拉耸着脑袋,往二楼走去。
母亲的哭声还在,幽幽地回荡在整个客厅,撞击着他的耳膜。
薄夫人心痛地一直念叨,“云裳,你到底在哪里,呜呜……我的云裳呐!”
走在二楼走廊的薄靳斯,脚步微微一顿,看着楼下哭得如此伤心的母亲,再想想如今还未有消息的洛云裳,他赤红的眼,露出阴冷的杀意——
殷万豪!他一定要让殷家,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