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浅酌着咖啡,又是一个经过思考的问题,舌尖漫开的醇滑,发散了她的思维。
洛云裳没有催促她回答,给足了时间让她思考。
撇下话题,她看向窗外,今天不是周末,行人不多,她们面对的大广场,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其中又对老人,相互搀扶下,坐在其中的长椅上,婆婆还靠在公公的肩上,一脸甜蜜。
沈长清思绪收拢,肯定回道:“她不是那种女孩。”
她的话,把洛云裳的思绪拉了回来,轻笑,“你这么肯定?”
沈长清眼底揉了笑,“如果我说,只是凭直觉呢?”
洛云裳也拿起咖啡,缓慢感受着苦涩带来的提神,“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的确很准!”
“谢谢你相信我。”沈长清由衷说道,若在旁人面前,她不会说出这种凭感觉的话,或许洛云裳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心甘情愿展开心扉。
“是我该感谢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沈长清笑笑,没有回应下去。
到了尾声,重点来了,“沈小姐,如果要你上庭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你愿意吗?”
“愿意,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偏袒哪一方。”沈长清拿起咖啡,把剩余的喝完。
时间刚刚好,在她放下杯子那一刻,经纪人来了电话,她没有接,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好的!”
沈长清穿上大衣,看了桌上的咖啡杯,又道:“另外,谢谢你的咖啡。”
洛云裳笑了,目送她的离开,纤长的背影,越走越远,她眉头渐渐收紧,思考着沈长清的话,目光落于纯黑色的咖啡上,点点的漩涡,随着空气中的微粒而卷动。
唐宁不是一个不择手段求上位的女人,但从离开到上车后的表现,都表现为自愿,展超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自己没有强.奸她,也没有打她,可她却浑身带伤,一口咬定展超,身体里还有展超的精/液。
双方的话都有相驳点,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
洛云裳轻轻按压着泛皱的眉心,如此顺下来,怎么越来越玄乎?一缕光闪过她脑海,她明眸澄亮,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展超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但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冤枉他呢?
这太匪夷所思了,洛云裳摇摇头,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在她思考间,前方忽而多了个人影,准确来说,是坐在她正对面。
洛云裳目光聚焦,看着眼前的薄靳斯,惊讶道:“不是还没结束吗?”
薄靳斯轻笑,拿起她那杯咖啡,喝了口,指着表盘敲了敲,“距离我们刚才通话时间,已经过去45分钟了。”
洛云裳看了眼时间,还真是!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机告诉我你在这,我一上来就看到你坐在这儿走神,想什么呢?”
“我刚才遇到沈长清,跟她聊了一会,没想到她会告诉我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展超还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薄靳斯挑眉,“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那你认为呢?”洛云裳觉得匪夷所思,以她对展超的印象,强/奸这事情,很符合他的作风。
薄靳斯从来不作无证据的推论,“我对事情不了解,不作任何评价。”
洛云裳点头,把剩余的咖啡喝完,“这个案子很有意思,非常有挑战性。”
她的话没有惊到薄靳斯,这很符合洛云裳的风格,他只是提醒一句,“你要考虑清楚!”
她及时收起这个话题,站起来,“我还没去买礼物呢,去帮忙出出主意?”
他信手环上她的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