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郁的目光紧锁于洛云裳,却久久不语。
足足等了一分钟的洛云裳,也不见他说话,果断打开车门,准备走人。
“嘭——”一声,殷时修越过她的身子,直接关上车门。
洛云裳有些恼了,转头想质问他,可没等她的话开口,他的身影如一座大山,把她压倒在车座上,野蛮地按住她的手,固定住她的头,试图吻她的唇。
洛云裳是什么人,岂会让他得手。
她用力挣扎,毫不犹豫擡脚踢向他的要害,被他迅速压住双腿,他粗鲁地继续埋首。
洛云裳不服气,用上半身的力量,不断和他抗衡,别过头不让他亲自己。
迷人的锁骨透着芳香,满满都是属于她的香甜,他眼底的情浴被激发,想往下探索更多。
洛云裳飞快转动脑筋,想着办法。
眼瞧他竟在咫尺的手臂,浑身腾起的力气让她毫不犹豫,恶狠狠地咬了下。
“唔……”殷时修吃痛躲避间,她一把推开他,迎面就是一道耳光,一字一字如崩落的棋子,清脆有力,“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她用力关掉车门,擡头一看,怔了一下。
薄靳斯就在车子不远处站着,他伟岸如一座沉稳的大山,无法让人视若无睹,神色讳莫难辨,紧抿的薄唇,泄漏了他内心的愠怒。
他阴戾地皱着眉,沉眸紧紧盯着洛云裳,威慑的气场,不断扩散。
洛云裳冷着脸,什么都没说,绕过他直接进了公寓大厦。
车内,殷时修走了出来,他同时绷着一张脸,脸上的红掌印清晰可见,他喧嚣地往前走了一步,薄靳斯直接走到他跟前,鹰隼的眸散发着暗光,一字一顿道:“离我女人远点!”
殷时修直视着他,轻蔑反问,“你怎么就肯定,她一定会是你的女人?”
薄靳斯冷绷的脸平静如海域,眼底的自信,揉杂了王者的蔑视,“我要的东西,从未失过手。”
亦如洛氏,亦如洛云裳!
“她的名字没刻到你家户口本上,我都有机会。”他嘴角轻勾,拉出一丝宣战的笑意。
“过分自信等于自负,但你算错了一步棋,洛云裳不是普通的女人,对她,需要的是非常手段!”他眸底最后一丝光,收敛成黑云,冷冷转身,往公寓走去。
殷时修轻哼,看着他阴骇的背影,毫不相让——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王者!
薄靳斯,咱们走着瞧!
薄靳斯回到洛云裳的住处,打开门时,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晕黄的光从门的缝隙洒出,他眉心缠着解不开的郁结,径直走到阳台,干脆抽出一根烟,‘啪——’地一声,打火机的光摇曳着深蓝,点燃了烟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冷眯着眸,看着翰蓝色的远方,深思不语,夹在他直接的深灰色烟灰,丝丝点点散落,如被折碎的冤魂。
他静默在那儿抽着烟,内心看似平静,却哽着刚才那件事。
她为什么会从殷时修车里走出来?
他们做了什么?
殷、时、修!
眼前浮现他那抹轻蔑的笑时,眼底出现了杀意!
“吱呀——”一声,里面有了动静,他眼底的暗光散掉,整个人沉积的冷意,丝毫不减。
走出来的洛云裳,淡淡看了眼他萧冷的身影,脚步顿了一下,眼底透过思量,改变方向往沙发那边走去。
坐下,拉过转动桌,开始工作。
阳台的薄靳斯,听到‘唰唰唰’的翻页声,转身一看,发现她已经坐在那开始工作。
摁灭烟蒂,缓步过去,安静坐在她身侧。
洛云裳不为所动,依旧认真地翻阅文件,时而在上面圈画做记号。
两人这种状态,大概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薄靳斯终于开口了,询问的却是不搭边的问题,“叶孝礼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洛云裳手中的笔一顿,淡淡道:“情况稳定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修养。”
“你别忘了过两天就是宴会。”薄靳斯轻语,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两人似乎和往常无异。
“我知道,这两天我尽快忙完孝礼那边的工作,那天晚上我不会缺席。”
“嗯。”薄靳斯应了声后,沉默了。
这时,洛云裳却从包包拿出一张卡片,递给薄靳斯,那张卡片,正是殷时修刚才给她的。
薄靳斯有些不解,接过去后,看着上面的几个大字,“什么意思?”
“这是殷时修刚才拿来的,洛可颐就在这。”洛云裳放下手中的笔,支着脑袋看向他,眼底多了些思量。
薄靳斯看着这张名片,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眼底翻过江涛,最后又恢复了平静,心里渐渐舒坦了。
洛云裳不再看他,但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没兴趣搞乱伦。”
最简单,最平实的话,却比千万句的解释含金量还要大。
薄靳斯眉梢染了柔情,眼底多了丝笑意,听了她最委婉,最转折的‘解释’,已经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