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开着车的洛云裳,心绪却有些发散,殷万豪仇家的孩子并没有走失女孩儿?那是殷时修没有查清楚,还是自己想的方向错了?
刚下山,她准备提速离开时,包里的电话却响了。
戴上蓝牙耳机,语气平静,“喂!”
里面响起的是薄夫人激动的嗓音,“云裳,你们俩突然发布消息,那是真的吗?”
听到薄夫人的声音,她硬冷的神色总算柔化了不少,“嗯,是真的。”
“你们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呢,这日子还没选呢!”
“伯母,这不用焦急。”她于心不忍,没有告诉她真实原因。
“怎么不急呢,还有呀,你们这么匆忙发布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薄夫人狐疑问道。
她心头一紧,正思量着如何回答间,薄夫人已经狂喜问道:“云裳,难道是你怀孕了?”
洛云裳已经笑不出来,怎么每个人的想法都那么偏,“伯母,并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薄夫人对他们的事情,的确很好奇。
她没想好用什么借口和薄夫人解释,干脆道:“伯母,我还在开车呢,安全第一,我回去再和你说吧!”
“好好,那你注意安全,你二叔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子可以吃顿饭。”
“嗯!”挂了电话,洛云裳明显松了口气,但难题又来了,回去她应该怎么解释?
算了,这种问题,直接抛给薄靳斯,那是他制造出来的麻烦!
另一边,薄夫人挂了电话后,彩姐刚好从厨房走出来,给她说道:“夫人,汤煲好了。”
“好,我进去试试味道如何?”薄夫人走进厨房。
彩姐在一旁,瞧她喝了一小口,问道:“夫人,味道如何?”
“云裳他们都喜欢喝清甜一点,味道正好。”她放下碗,一边嘀咕一边走出去,“我去喊他们下来喝汤。”
到了二楼,书房只是虚掩,薄夫人正想推门喊他们时,因为听到一个名字,而停下了手。
里面的薄靳斯和薄启良坐在一张茶案上,浓郁的茶香之余,缕缕的白烟直往上钻,空气静谧又醒神。
薄靳斯放下茶杯,对薄启良说道:“昨天下午我已经见过他。”
“30年前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吗?”薄启良的脸色也不大好,大哥玩了这么大出戏码,欺骗了所有人。
“这一周我已经调查清楚,30年前,他又遇到大学那会的初恋许美珊。以他自己的话而言,是因为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抛妻弃子,背叛整个家族,诈死后隐姓埋名,化用何祖平这一假身份带上情人出国去了瑞士,一去就是三十年。”
“他们出国前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但没能留下那个孩子,不过他们还有个女儿,20岁,名字叫何曼妮。表面上如今他们回来是为了情妇弟弟的官司,但他的目的性很强,和他谈话间我已经很清楚的摸清他的目的,他不止想得到钱,还想要弘薄!”
薄启良听完他的一番话,面色铁绷着,生气地把茶杯放下,“过分,太过分了。”
“他不配当我父亲,不配叫薄启恒这个名字,只要有我薄靳斯一天的存在,他休想带着情妇和私生女踏进薄家一步!”
门口的薄夫人,无力地靠在墙边,拼命捂住嘴巴,才忍住哭喊声。她眼睛都红了,如同被人捏住了气管,难以呼吸。
薄启恒!
你居然诈死!
薄启良觉得这件事真蹊跷,回忆起当年的事发,“30年前,医生宣布他死亡,我还亲眼去看过,还送他去火葬场,可怎么会……”
薄靳斯眉心紧揪,“医院,殡仪馆,都有和他配合演戏的人,那些人全收了他的巨款,都被收买了,配合他演这出诈死的大戏,你们当年全被他蒙蔽了。”
薄启良轻叹了一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如果不是他主动现身,估计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薄靳斯的手攥成拳头,眼底迸溅着恨意,“他这种人,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我和云裳急于发布婚讯,也是有原因的。”
薄启良凝重地看向他,“难道是因为他?”
“是!”
薄启良愤怒问道:“他又做了什么事?”
“昨晚我接到助理的电话,有人匿名向东一周刊爆料,说我的父亲还活着,这30年一直在国外,还有他入境的照片。那个人能向一个周刊投信息,证明其他周刊他也照样能下手,所以,逼于无奈,我只能和云裳用更大更劲爆的新闻,和媒体做了交换条件,把这消息压下去。”
“唉……”薄启良听了这么多,心里百感交杂,原本听了大哥死而复生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撼,没想到他为了权利和金钱,还做出不顾家族名誉的事情。
书房两人,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静态的一个画面,浮动的只有缕缕白烟。
这时,薄夫人推门进来,在她推门刹那,里面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大嫂!”
“妈!”
她的视线已经被模糊,走到儿子身边,激动质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爸没有死?他当年只是诈死,为了就是和那个许美珊在一起?”
面对她通红的双眼,薄靳斯说不出的难受,他没想到,会被母亲听到。
薄启良轻声安慰着,“大嫂,你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他如今回来了,要抢走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吗?他休想!”薄夫人攥住儿子的衣领,大哭起来,“那个混蛋把我骗了整整30年,他良心何在,当初你才刚满月,他就诈死一走了之,我那时有多痛苦,现在为了钱他却回来,他……他休想!”
她的心痛得似乎被尖刀痛扎,整个人哭得悲天跄地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为什么,为什么?薄启恒!”
这种锥心之痛,只有她一个人能懂。
“妈,你冷静一点,虽然他回来了,但我绝对不会让他再踏入薄家一步。”他抱住母亲,试图让她平静些。
可情绪正处于膨胀的薄夫人,压根儿没能控制住,痛心地责骂着,“薄启恒你个混账,还有脸回来,当年是怎么骗我们的,现在连私生女都有了,难道还想带着情妇和私生女,登堂入室不成?我,我……”
薄夫人骂着骂着,气一下子没缓过来,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妈!”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