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眼神带着敌意,看着他们简单的衣着、装素,心里更加肯定,这两个根本不是这儿的住户。
“有住户卡吗?还是来这儿找人的?”
何祖平思量片刻,“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有通知户主吗?”
何祖平他们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
保安瞧他们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来,挥了挥警棍,不客气道:“走走走,别再这儿晃悠悠走荡,这可是高级住宅区,你俩知道在这儿住的都是淮城一等一的富豪和高官吗?想在这儿捞到便宜,没门儿。”
“你……你什么意思?”何祖平脸色一变,被奚落一番的他,早就憋不住心口的怒火。许美珊被保安这么一讽刺,更觉卑微,好歹她也是薄启恒的老婆,怎么能被他出言不逊地对待。
“我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像你俩穿得这么普通,连代步车都没有,还想来这儿找人,你骗谁呢?每天来这儿晃悠诈骗的我见多了,就像你们这德性的,滚!”保安对他们一点都不客气,反正就一对骗子。
何祖平在洛云裳那儿受了气,现在又遭到保安的讥讽,他从小就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地地道道一个有钱公子哥,就算在瑞士不是富豪,早年也有点钱,怎么竟然被一个小保安拦住,还被他瞧不起!
他生气地冲着保安怒骂,“狗眼看人低!我告诉你,我可是薄靳斯的父亲,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对,他就是薄启恒,你一个小保安,敢这么对我们,等我们回了薄家,投诉你。”许美珊也自持一股气势,不悦对着保安责骂。
“啧啧,他是薄启恒,那你是谁?”保安一脸瞧不起她。
许美珊长了张口,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没身份没地位,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我的太太。”何祖平一把搂住她,理直气壮。
“哟,她是你的太太?”保安语气不屑,“这位先生,难道你不知道,薄夫人是江玉燕女士吗?你眼前这个,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保安趁他不备,用警棍推了他一把,恶言恶语,“你少在这儿装蒜,我们这片的人谁不知道,薄先生的父亲早在几十年前就过世了,我在这儿上班2年多,从没见过你,还说自己是薄家的人,你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何祖平脸色大变,“我真的是薄家人,我是薄启恒,薄靳斯的父亲。”
“得了吧,每天来认亲认戚的骗子大把,你也就其中一个,你这种小伎俩,我早就见过了,滚吧,别再这儿干扰我们工作。”
保安不耐烦骂着他们,“还有,没有那斤两,就别来这认亲戚,在这儿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保卫处另一名保安,听着外面的争执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停息下来,走了出来,扫了眼两人的衣着打扮,面露不屑,“这是谁啊,一直在这不依不挠,直接报警吧,天天来这儿的骗子这么多,每一个都要和他们磨嘴皮子,我们岂不是要累死。”
许美珊一听,紧张说道:“你们不能报警,他真的是薄靳斯的父亲,你们敢把他父亲抓去警局,薄靳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不是吧,这货又是来认亲戚的?”刚走出来的那名胖子保安,一脸惊讶。
“对,人都死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不用和他们说这么多,直接报警吧!”胖子保安拿出手机,还真想报警。
何祖平和许美珊对视一眼,暗觉不妙,马上离开了。
临走前,何祖平还不服气说道:“你俩给我记住,等我回了薄家,我第一个要整的,就是你们。”
“狗仗人势,你们等着!”许美珊趁机骂了一句。
两名保安看着他们离开,一脸不屑,“这两个中年骗子,一点道行都没有,要装最起码装一个活人,装死人,死人还能诈尸不成?”
“走吧,和那些骗子磨叽这么久,也只有你这么傻。”
何祖平和许美珊刚走没多久,一辆低奢的迈巴赫便驶了进来,薄靳斯在经过保卫处时打卡时,保安正好看到他,客客气气地喊住他,“薄先生,刚才有一对男女中年片子,说是你父亲,被我赶走了。”
薄靳斯面容平静,稍微一思量,就知道他说的是谁,眼底划过一丝森然,问道:“刚走没多久?”
“对,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们癞皮膏药似的,一直说要进去找你们,我们直接说要报警,就把他们吓跑了。”
另一名胖子保安也说道:“对呀,那男的还说他带来的那个女人是薄夫人,这是想骗谁嘛!”
薄靳斯唇角勾笑,对他们叮嘱道:“最近有人冒充我家亲戚诈骗,你们千万不能让那些人进来。”
“知道了,薄先生!”
“薄先生,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受到打扰的。”
两名保安谄媚地对他哈巴笑着。
薄靳斯一高兴,直接掏出几张大钞,给他们两个,“你们辛苦了!”
保安乐呵呵接了过去,两名保安的笑,都快拉到下巴了,“薄先生慢走!”
谁看到钱都会高兴,那两名保安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两人平分了那些钱,更加恪尽职守,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