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的目光又看向薄靳斯,“你要是敢出轨,别说是云裳,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这就是躺着也中枪?
薄靳斯无语,“妈,你怎么往我身上说呢?”
洛云裳憋着笑,低头吃饭,接二连三听到薄夫人的念叨,“怎么不能往你身上说呢,你是一个男的,男人内心都有花心潜质,外面花花世界那么多姿多彩,保不准……”
“停停!”薄靳斯马上打住她的话,“妈,我是你儿子,你怎么老是……哪有母亲在儿子女朋友面前,说儿子坏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缓神后,觉得薄靳斯说得挺对的,马上对洛云裳说道:“云裳,我刚才只是给靳斯敲个警钟,给个提醒,你看我儿子这么忠厚老实,怎么敢在外出轨呢!”
他忠厚老实?无商不奸,薄夫人这把儿子夸得太过了。
但转念一想,薄夫人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是一件好事。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这一点,互看一眼时,眼神流露出只有他们能读懂的眼神。
……
翌日,由于最近降温的阴天天气,就连看到天边的太阳,都是一种奢侈。
礼贤律师事务所。
何祖平站在门口,看着那熠熠生辉的几个大字,再看这恢宏的门面,回想起之前找崔律师那所事务所,一看就不同一个档次。
他踌躇了好久,还没敢走进去。
前台小姐早就留意了他许久,又过了五分钟,前台小姐走出去问道:“先生,请问你一直在我们事务所前走荡,是想找人吗?”
前台小姐主动走出来找他,明显给了他勇气,他眼底燃起了希望,对她说道:“是,我是来找人的。”
“里面请!”
前台小姐对他客客气气的,听闻他是找洛云裳,正好洛云裳这会儿没有会客,在办公室工作,更方面了何祖平和她见面。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洛云裳头也没擡,淡淡应了声,“进来!”
何祖平闻声推门进去,进去后,又把门顺便带上,腾出更好的空间,进行两人的谈话。
洛云裳听闻脚步声,擡头看着来人,是何祖平!
她心里已经快速思考了好些问题,也早就准备,他回来找自己,面容清淡,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先生请坐!”
何祖平拉开椅子,和洛云裳相对而坐,这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身份不同了。
她那双眼睛,哪怕她现在就安静坐在那儿,面无表情,那种浑天而成的气场,都让人退避三分。
他回神过来,看向她跟前的工作,客套问道:“洛律师,有耽误你的工作吗?”
“还好!”她暂且收起卷宗,淡漠看着他。
他面带和善的微笑,“洛律师,看你好像挺忙的。”他看着在她桌前的一份份卷宗,寻找着话题。
他正想着,应该怎么切入主题,但洛云裳的气场太强了,他居然有点不敢问出口。
洛云裳不接受他这一套,拿起一支笔,随意转动间,目光多了丝探究,“何先生,你还是有话直说,别在这拐弯抹角。”
她的时间一向宝贵,可不想浪费在无谓人身上。
何祖平面色露出一丝赶赶,清了清嗓子,直接问道:“你和薄靳斯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
听了他的问话,洛云裳眸底闪过一丝嘲讽,这男人,果然是想来认祖归宗的,但他找错人了。
“何先生,我们非亲非故,你问我这种问题,合适吗?”洛云裳语气冰冷,对于何祖平,她从没想过要客气。
“我……洛律师,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面对洛云裳,他感觉压力重重,按照许美珊的话所说,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好惹的主!
“看来,你还对我的私事很关心呀,亦或说,你关心的是薄靳斯的私事?”她目光显而易见的打量,故作猜测他的来意。
何祖平感觉自己是找到一个突破口,刚想说话时,却被她打断,“不过这两者,似乎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洛云裳内心好笑,故而说道:“知道啊!”
何祖平眼底闪过希望,双眼发光看着她,可洛云裳接下来的话,完全是泼他一脸冷水,“你是何祖平先生,许女士的丈夫。”
何祖平面容一滞,嘴角的笑僵在唇末,难以褪色。
他和洛云裳安静对峙了好一会儿,皱起眉头问道:“难道你没见过薄靳斯的父亲吗?”
洛云裳放下笔,往后一靠,语气多了丝惋惜,“真人是没见过,但也没机会了,只是在伯父的墓碑前见过照片。”
看着他隐隐带着期待的眼神,她更是佯装疑惑问道:“怎么,何先生是伯父的朋友吗?”
何祖平静静看着她,他曾经思考过千万种可能,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是如此,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时间,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有些颓败。